怎么能够用那样陌生的语气说出自己曾经的经历？怎么能用那样嫌恶的话语去评价他？怎么能？！

邢子晨面目扭曲了一瞬，随后又归于平静。

“哦？看来你很厌恶我？”

沈涵当然是厌恶他的，也替原身而感到不值。

“邢子晨，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扪心自问，你关心过沈涵吗？”

我有。

“你有哪怕一刻在意过沈涵吗？”

我有！

“你有过想要跟他就那样共度一生的想法吗？！”

我有我有我有！

“邢子晨，那不是爱情。”沈涵这样说着，语言中带着些疲惫，“只不过是我改变了，让你感觉很新鲜，所以你才会想要来追求我。如果我现在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我，你还会在意吗？如果我现在没有跟你离婚，还在邢家备受欺凌，你还会在意我？”

邢子晨沉默了，这次他无法再在心中作出反驳，不过却也有些许迟疑。

如果他没有跟沈涵离婚……他真的就不会在意他了吗？

邢子晨不懂，不过他也下意识的认为，沈涵的话———是对的。

“爱情和占有欲，是不一样。或许你只是觉得沈涵想你的所有物一样，你从未在意过，但他还是你的。可是某一天你把他扔了之后又想找回来，但是发现他已经被别人捡走了，变成了别人的，于是你很不服气。”沈涵淡淡道，“这不是喜欢，只不过是占有欲罢了。也只是你，不想输给景亦。”

邢子晨面色阴沉，眸光阴翳，沉默片刻后咬牙道，“……我没有输给景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