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因为沈涵家离得近,所以大下雨天虽然不好打车,不过打到了车只要有座位就是可以顺路的。
艰难的将穆彭泽弄上后座,沈涵跟着坐上去。
出租车尾灯逐渐消失在视线内,不远处在车中的男人不自觉的放松了紧握方向盘,都爆出青筋的手。
手慢慢放松时一阵发麻过后,就是星星点点的疼痛感。景亦有些木然的松开方向盘,将手转过来,手掌心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月牙痕迹,有的甚至渗出了点点血丝。
景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下冰雹就多嘴询问沈涵的安全;景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先是通知了各部门取消聚会,保证员工安全的事情,他以前可从来没这样做过。景亦还不知道自己又为什么明明从刘昊霖那里知道聚会地点,并且来了但就是拉不下脸进去!
进去之后怎么说?
我担心员工,所以顺路过来看看?
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我……关心你,所以来接你回家?
不管哪个都站不住脚的可笑理由让一向做事雷厉风行的景亦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踌躇。
不过景亦此刻也庆幸,自己还好没进去……
进去干嘛?听着他无所谓自己如此恶劣天气过来看他,淡定的说声‘谢谢,不过我要跟穆彭泽回家’?然后自己像个失败者一样处境尴尬的站在那里,被别人在内心诽腹着看好戏?又或者是或许会担任保镖的责任,把这对‘恋人’亲自送回家?
心中分不清是苦涩多一些还是别的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多一些,总之混杂在一起,一团复杂的在男人心中发酵。
外面的冰雹打在车身上,霹雳乓啷的声音却没有影响男人颓靡的情绪。
沉寂片刻,男人将手伸向了平常他都不回去碰的车匣子,拿出了一盒烟,点上一根,飘渺的雾气散布开来,却没有模糊丝毫景亦脑中的那个人影。
不应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