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都被吓到语无伦次了,每当砸门声响起,他就会大声尖叫,引来门后那个变态越发开心的笑声。
“外面那个不是易子坤吧,你有没有把你的情况告诉他?”姜秋又问。
林言那边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握着手机瑟瑟发抖,努力将自己蜷缩在离门最远的地方。
上了锁的门在一次次的撞击中似乎已经有些关不住了,锁头上的金属也慢慢扭曲,仿佛能从被砸开的门缝里看见那人发红的恐怖的眼睛。
随着“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快,林言又听见了类似电钻的声音,吓得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头,求生欲令他不得不努力自救,用打了结的舌头跟姜秋说话:“我在……在……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易……他的电话没人接!我抢到了那人的手机,他马上要进来了……姜,救我!”
姜秋试图问出他的所在地,但是林言一问三不知,让他挂了电话报警,他又吓得直哭,好像忘记了该如何去报警。姜秋也担心他以这个状态去报警,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可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又要怎么帮对方报警呢?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劫持了他的又是谁、从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把他带走的……这些细节都没有,连监控都找不了啊。
姜秋问着问着也跟着急了起来,林言的状态太不对劲了,他怕逼急了这人会更语无伦次。
有些人在紧张的时候会结巴,甚至会大脑一片空白,失去语言能力,林言这个表现也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只是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听着外面那人砸门的狠劲儿,姜秋毫不怀疑男人也会同样这么对待林言,他正要再试一次引导林言说话,唇上忽然多了一抹温热。
姜秋愣了一下,抬眼就看见了齐修泽。
齐修泽用食指按住了姜秋的唇,做了一个“我来”的口型,并给他递了一张空白的便签纸,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钢笔给他。
然后齐修泽跟他换了手,只用了四个字就让林言停止了哭泣:“我,齐修泽。”
姜秋:“……”
只能说,齐修泽那冷到冰窟窿里的声音,对林言来说,比外面的男人更加恐怖。遇到更恐怖的人,林言瞬间就找回了状态,乖巧地蹲在电话后头,等待齐总的指示。
齐修泽问他:“你所在的建筑是什么类型的,居家房屋,还是厂房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