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亲,连上百亿都恶意眼都不眨撒出去的父亲,居然让他还钱?
路椹觉得很可笑,在路暤远散会上车的即刻就上前拉住了老头子的手,跟着坐进了车里,并且拒绝了老人家下车的要求。
“爸,你可想清楚了,我是你现在唯一的儿子,除了我还有谁留在逐路帮你?”
路暤远带着圆片小墨镜,看不清眸色,干瘦的嘴不在乎的努了努,态度坚决的用拐杖敲了敲车底,
“就是因为只剩你一个,才放任你到现在。”
路椹:“......”
“那您现在是什么意思?逐路又不差那点钱!”
路椹语气激动起来,明明是快四十岁的男人,此刻却有些像在撒娇讨饶的意味,只不过他高大壮硕的身躯和旁边老人岣嵝干瘦的样子一起倒映在后车镜里,显得滑稽了些。
“是不差,咳。”路暤远努力把咳嗽声咽回去,随之叹了口气,
“但是小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路椹浑浑噩噩的站在路边,看着黑色劳斯莱斯的门被带上,里面老人的侧影孤单又决绝。
他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
路暤远已经知道,他换了药。
老管家开车离开了南屏山,到了看不见逐路大楼的地界,才缓缓开口,“还是小霄心细,虽然医院跑的少了,但是操心的都在点子上。”
路暤远鼻子一哼气,扭头看向了窗外,过了许久才摘下小墨镜,放在船裤上擦了擦。
路另一头的烟灰色宾利里,方子唯坐在副驾驶上,撇过头问,“你怎么知道他换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