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椹的面色有一瞬的凝固。
随后靠在椅子上摊了摊手,“我是逐路的副总,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难道不是应该通过董事会决议才能使生效的吗。”
他这话说完,几个长跟着路椹的骨干经理也抬了抬头,颇有一副我为路家出过力我为路家撒过血的架势。
路霄面色平淡,将一份方子唯带来的文件礼貌的放在路椹的面前,回避了他的套辞,也懒得废话,
“四叔这些年管着逐路的地产集团,怕是房子都要被你搬空了吧?”
会议厅里的老油条们纷纷侧目,有几个甚至微微张了嘴。
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男人神色自若,声音听起来极为平缓,并没有一点第一次身处这类场合的拘泥。
如果不是路霄俊逸的眉眼和年轻的面庞提醒他们,这是一个刚刚回国接触路家事务不多的后辈,没有人会记得一个月前逐路还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仿佛他生下来便是要坐那个位子的。
但能在路家长大,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路椹自然也不是。
被亲侄子当着众人的面被掀了老底,路椹除了最初的一阵脸色难看,之后便重新把手搭上了椅背,并不心虚。
他就是在搬钱,那又能怎样?
你当路暤远这些年不知道吗?
他这个老成了精的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干的这些龌龊事,还需要你路大少爷特地回来当个财务长指点春秋?
路暤远要舍得收拾他,早就动手了。
逐路早年房地产起家,路暤远放权给下一辈后,作为幺子的路椹便挑了利润最肥美的地产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