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镇抚司,他们才缓过来,原来人犯已经从水路秘密押送到京城,他们这一路只是吸引火力的疑兵,纷纷佩服千户算无遗策,姚晨深藏功与名。
再次回到京城,姚晨有种物是人非之感,其实两年时间京师没有太大变化,但变了的是他这个人。
这巍峨城墙繁华街市,竟让他产生了近乡情怯的感情。
“我要回家看看,”姚晨不好意思地说,“先与长辈说一声,再带你去见他。”
朴嘉言无所不从,道:“那我先去复命。”
姚晨这才想起来自己也要回去交差。
希望两人不要在御书房撞上。
如何委婉地告诉组织自己已经叛变了?
“锦衣卫托我给您带个话。”
曹厂长:“??”
“我已经是锦衣卫的人了。”
“你你你……你这个孽子!叛徒!”人说养儿防老,他养的这个儿子是非要气死自己不可了。
“你给我开除东厂厂籍吧,我要去锦衣卫了,夫唱妇随,懂?”
曹督主深深吸了一口气:“两年未见,你的心就野了,这密探当的真尽责,你还记得自己是东厂的人吗?”
也不知道是哪位伟大的哲人说过,卧底这个活儿是“四处不讨好,两头不是人,看谁都怀疑,实在不能忍”,真乃醒世恒言,道尽其中辛酸。
姚晨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讨厌猜来猜去的,把话讲清楚沟通到位,天底下不知能少多少是非。
老不死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姚晨就生气,与他算账:“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