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汐递给白逸潇一个感谢的眼神,微笑着说:“我晚饭有点过量,站着消消食,白师父你不用管我。”
白逸潇碰了个软钉子,却也没生气,毕竟和晁汐相处过,知道他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但有不明真相的“群众”不乐意了。
一个瘦高个中年人从鼻子里喷气道:“哼,你谁呀?连白家的情都不领,很膨胀嘛。”
晁汐睇了那人一眼,面朝众人朗声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朝慕云的小儿子朝小夕,第一次参加天师集会。”
“朝小夕……第一次来哟,难怪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瘦高个鼻孔朝天,毫不客气道:“上一次天师集会,朝慕云就说要让出南派天师的头把交椅,五年过去了,还没动静。今年他不来,是没脸见大家吗?”
瘦高个的表情和语气张狂得很,在座的人对他不友好的的态度颇为反感,但也没有人站出来帮朝家说话,只有白逸潇脸色阴翳,说了一句:“朝叔叔身体不好,没办法来参加今年的集会,所以叫两个儿子过来帮忙。”
“帮忙?”瘦高个好笑道:“白逸潇,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天赋,天师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如果朝慕云的儿子有本事,怎么大家都不认识他?看看他穿的什么衣服,这是天师的样子吗?不添乱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帮忙?”
晁汐突然笑了,声音不大,但在场每个人都听到了,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大家都对他的反应感到诧异。朝家怎么说也曾辉煌过,如今被人这么诋毁,朝小夕不怒反笑?
晁汐笑过之后,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像两把利剑朝廋高个直射过去。
瘦高个被他锐利的目光一盯,后背竟有些发凉,仿佛遭遇到来自地狱的死亡凝视。
“那么请问这位大叔,天师应该是什么样子?”晁汐不急不躁,缓缓道:“像你一样,空着一身道袍,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丑恶,走走形式就能称为天师?道者心清意净,逊顺自然,勿谈是非,勿竟长短,伪道养形,真道养神。”
廋高个在圈里有些名气,被怼后,腾地一下站起来,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李老重重地咳了一声:“别吵了,叫大家来商量明天法阵的事,都严肃点。”
瘦高个黑着脸说:“封印法阵事关重大,无名之辈不适合参与讨论。”
晁汐原本就不想来,碍于白逸潇的邀请才过来一趟,于是说:“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各位议事了,告辞。”
晁汐转身出门,背后传来白逸潇的喊声:“小夕……”
晁汐回到房间,朝初阳惊讶道:“开啥会啊,这么快就完了?”
晁汐没有把坏心情的事告诉朝初阳,只说:“哥,以后遇到同行谨言慎行,用实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