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之依言站起身来。
阮言钧细细将他打量一番,又回头对张允笑道:“此人不差。”
张允碍于他的面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阮言钧对顾梦之道:“此番大比,你能拔得头筹,除却一般赏赐之外,还应予你一份职务,我叫你做张护法的副手,你可愿意?”
顾梦之拱了拱手,并无推却之意,欣然道:“弟子愿意,谢过堂主。”
张允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对顾梦之道:“既然这样,以后你我就是共事的关系了,也不必和我客气,一起为堂主效力就是。”
顾梦之拱手道:“是,弟子谨遵张护法教诲。”
张允突然得了一个副手,生活上并没发生太大变化,原本护法的事情也不多,主要的职责便是保护阮言钧的安危,维护秋鹤堂内秩序稳定,有时代替阮言钧出面与人相斗,或是交际应酬,不过总得来说,这些事情都很少,所以他才可以将大半时间都用来练剑。至于这个新来的愣头青,张允便打发他去跑跑腿,熟悉一下堂内事务。
只不过张允这么觉得,其他人却不这么想。这几个月来,阮言钧的后院里一直流传着关于张允的八卦,鉴于他的黑料久久没有更新,群众们先前一直蔫蔫的,提不起激情,在顾梦之上位之后,张允的热度忽然又高了起来。阮言钧的姬妾们搬着小板凳,吃着茶水点心嗑着瓜子,津津有味地聚在一起八卦。
魏姬对这件事颇为不忿,道:“堂主这一手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腻味了那位张护法,要找个老实人给姓张的接盘吗?明明梦之是顾姐姐的堂弟,又赢了大比,他非但不给梦之安排个要紧差事,反而拿去讨好手下护法,这不是存心削顾家的面子?”
她和顾姬一向交好,纵然说了些激愤之语,也不是存心挑拨,而是真心实意为顾姬不平。顾姬却是闷闷道:“快别这么说了,要是传出去了,别人反而要来找你的麻烦。堂主这人心思深沉,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我还是不必测度了。”
蔡姬呵呵冷笑:“顾姐姐说得是,费心去猜堂主的心思干嘛?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来喝我炖的莲子汤。人家那边没动作,咱们再不服气也得忍着,难道非要像我先前那样吃个大亏,你们才能满意?要我说,别的事都别上赶着操心,还是顾好自身为上。”
魏姬想了一想,点了点头,感叹道:“说得也是,姓张的上次叫蔡姐姐吃了个闷亏,姐姐反倒比先前能忍了许多,到现在仇还没报呢。”
蔡姬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等下去,我都要忘了这事了。”
魏姬眼中灵光一转,道:“不知道能不能叫梦之帮忙想个办法?”
顾姬忙道:“这不成,咱们的事情还是少牵扯到他,他现在虽然没得重用,那职务却也算个高位,只要他能顺顺当当地,不出大错,以后总会有出头的时候。”
魏姬听了,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