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这样令人恶心的表演，吓到了他怀里的白。

所以，还是消失的比较好。

凯扬起左手，没有温度的火焰再度吞噬了一切。

…………

都死了。

纪飞白被凯按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类被巨大的怪物吃的一干二净，看着他们吃完人类以后翻乱了他们的货物，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而饲主就这样站在这场屠杀不过十米开外，甚至饶有兴趣地给自己加了一个防护魔法，以免飞溅的鲜血溅到自己身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然后再随手一扬，让这些可怕的怪物化为了灰烬。

凯做完这一切之后甚至好心情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身去别的地方。

纪飞白放弃了挣扎，他浑身僵硬的靠在凯的胸膛上，在饲主的抚摸下渐渐变得麻木，他感觉到浑身冰冷，但是心跳出奇的快，他这是第一次觉得，身后的胸膛不再是温热安全的。

凯不是人类，甚至在他眼中，人类或许跟屠宰场中的肉食猪并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说饲主救人类的话是情分，不救也是本分，他是被饲主饲养的宠物，就像吃肉一样，饲主没有必要回应他的每一个请求，况且这个请求比吃肉还要过分，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这是纪飞白切切实实的认识到，饲主与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不是同一个物种，没有血缘，没有任何联系，他们甚至不在一个平等的对面上，而且无法交流。

纪飞白虽然一直在乐于适应自己变成一条蛇的情况，但是他没有办法在心里否认自己，一直是以一个人类的灵魂自居的。

我和他不一样。

……………

“………我不知道你们的种族是怎样的，但是我们人类的社会教育让我们没有办法对处于困境的人冷漠无视，社会教育让我们善良，我们会乐于去帮助别人，国家教育让我们学会团结，我们会一起去抵抗种族的困难，所以我们一直生生不息，所以我很感谢我的国家和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