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鸣莫名,但不妨碍他还在生气,没了面对他的忐忑心情,便只剩漠然。
他侧立一旁,等左父过去。
谁知左毅走到他身边时突然顿住,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离开他。”
薛鸣内心巨震,却硬生生压住,一点情绪都没透出来。
左父见他没有反应,心下恼怒无处可发,只得冷哼一声离开。
关门声响起,薛鸣才轻轻吐了口气,推门去找左越。
书房的灯亮得刺目,左越背对他坐在窗边,薛鸣一眼看过去,入目所及竟然是一片血红。
“你怎么了?”他疾跑过去,单膝跪地托起左越受伤的小臂,那里血肉模糊,看起来就像被剜去一块肉。
如果没记错,这个位置之前纹着左氏家族的荆棘族徽。
左越冲他笑了笑,这点小伤对他不算什么,反倒安抚地摸了摸薛鸣的侧脸,说:“别害怕,我不会纳雌妾。”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晚啦,给小天使们鞠个躬,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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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薛鸣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
他起身赶着找来毛巾, 将左越小臂上不断蜿蜒而下的鲜血拭净, 又打开小型治疗舱将他受伤的手臂放进去,没一会伤口就被消毒清洗,喷上一层薄薄的药雾。
期间两人都十分安静,只能听到薛鸣操作治疗舱时产生的提示音。
左越收回被处理完成的手, 耳边响起治疗舱被阖上的声音, 接着薛鸣将之提起离开。
全程没说一句话。
左越苦恼地撑撑额头,神色无奈。
他就知道要生气。
薛鸣生气的直接后果是当晚没进卧室,左越没滋没味在床上等了半晌, 还是穿了鞋出来,在薛鸣的操作间外逡巡不去。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薛鸣又在做什么,面对薄薄的门板, 左越难得带上了几分犹豫。
亲手剜去家族徽记不光是因为纳妾之事,还有他与左父多年的不和, 怪不到薛鸣头上。
若是他的雌夫因此内疚, 那就本末倒置了。
左越敲门的手抬了又放下, 屋前屋后转了一圈,终于在厨房的灶台上找到已经煎好的蛇蜕水,他捧了那只已经变凉的瓦罐,像终于找到借口般坐在操作间门口:“薛鸣, 我的药冷了。”
里面的声音果然一停,接着门被打开,手里的瓦罐被接过去, 薛鸣重新开火将药热上,后背抵在光滑的墙壁上深呼吸。
轮椅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他身边停下,左越探了手去勾他的指尖。
薛鸣动了动,没挣脱,不过也没看他。
“还在生气?”薛鸣的手指不算柔软,骨节分明指腹带茧,左越却从他的指根捏到指腹,力度不大不小,麻麻酥酥地感觉传来,薛鸣剩下那半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