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还想再问,被沈嘉奇拦住,拉着她也跟着进了医院。
此时,苏云哲的车上气氛有点诡异。
“手拿过来。”苏云哲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沈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苏云哲手中的消毒酒精,头摇成了拨浪鼓,“不用了苏总,你别管我,真的,我自己能好的。”
苏云哲是神经病吗?为什么执着于他手指这点伤口?还要用酒精消毒!
开什么玩笑?他划破的时候都没那么痛,为什么现在要承受这种痛苦?
沈言生平最怕痛,特别是伤口上撒酒精的那种刺痛,想想他就头皮发麻。
他本来以为苏云哲拉着他上车最多就是从医药箱里翻出创可贴贴一下,结果这位大哥直接翻出了医用酒精,用棉签沾着就往他手上涂。
沈言吓的一把给手抽回来了。
可不管他好说歹说,苏云哲却执意要消毒,“手伸过来,否则合同作废。”
沈言:“……”
卧槽!
苏云哲这家伙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沈言真想打开看看,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他真的好想提醒一下这位金主爸爸,这是他的手,他的!他都觉得没事,金主爸爸能不能别添乱?
可是,人家抓住了他的命门啊!
他只能咬着牙把手伸了过去。
苏云哲显然是不打算再给他缩回去的机会,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
酒精涂在伤口上时,沈言忍不住龇牙咧嘴。
苏云哲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乎其微的弯了弯,然后取出医用棉纱布将他的指尖擦干净,抽了张创可贴,细致的把伤口包上。完了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白瓷软嫩的手长的极好看,愈发显得指尖那个创可贴刺眼的很。
苏云哲蹙眉,有股想撕了创可贴,重新贴一次的冲动,终是忍住了,松开沈言的手,随意的问了句:“这么怕痛,刚才还要跟人打架?”
沈言这会儿疼过了,又见苏云哲把伤口包的挺不错,便也没那么多怨念了,接道:“她先动的手,差点没把我头皮给扯下来了。我难道不还手?要不是你们来了,我非给她头发扯光了。”
虽然沈言一直还是挺奉行不打女人这个原则的,可今天那种场合他不上去扯王莉的头发也不合适,毕竟他可是女孩子,还是个不好惹的女孩子,怎么能被个神经病大妈欺负了不还手呢?
苏云哲轻声笑了笑,并没有接话,直接开车离开了北山医院。
沈言也没多提,毕竟他也不想跟苏云哲细说这事儿,说得多了对方说不定会不耐烦的丢一句“没兴趣”。
他也没多嘴问去哪儿,反正金主爸爸给他开工资,去哪儿金主爸爸说了算。
他早上难得起了个大早,这会儿正好靠着补眠,可是脑子里面却被各种事情塞满了,闹的他根本没有睡意。
段扬看起来好像真的已经不怀疑他的身份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个结果可喜可贺。
还有一件事也是他想不通的。
当初段扬跟原主结婚,明明是被段松涛赶鸭子上架的,现如今沈言既然自己跑了,他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跟段松涛摊牌:“爷爷,您看,不是我不听您的话,是沈言他不愿意,这不能怪我。”
类似于这种说辞,段扬这种影帝不是该张口就来的吗?
为什么现在不但不去摊牌,还要找人来扮演原主,在段松涛跟前维持住他婚后生活和谐美满的假象呢?
别说是因为担心刺激段松涛,沈言不相信。
段松涛再怎么喜欢原主,原主也是个外人,对段松涛的影响哪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