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心甘情愿做冤大头？”

“……崔哥，您能换个好听一点的词语吗？例如怜香惜玉的护花使者？”

“不能。”

崔浩转头，对酒托女说：“他是我朋友，下次别再找他买酒。”

“好的，崔哥。”

酒托女很懂规矩的点了点头。

姜成：“那你们的月绩效怎么办！完不成绩效会被罚吃辣椒的！”

“傻子！骗你的！”

“成哥你真是呆得可爱！”

女人们轻笑着，离开包厢，出去的时候还特意给他们把门带上。

被迫和崔浩二人世界的姜成顿时浑身冷汗：“崔……崔……哥……我和你妹妹早分了！我们分手很久了！”

“我知道。”

“所以你对她的现任对象有不满的话就找她的现任，不要找我这个倒霉催的前任！我是无辜的！”

姜成可怜巴巴地说着，他真的很怕崔浩。

“好，我不打你。”

崔浩嘲讽的笑着，抬头，问姜成：“你是独生子吗？”

“嗯，我是独生子——”

回答完毕，姜成又赶紧补充一句：“不过我从小就羡慕别人家有妹妹，觉得走到哪里都有个妹妹做尾巴很幸福！”

“我也是……所以爸爸给了我一个妹妹……”

崔浩略显苍白的唇角滑出苦涩：“爸爸做刀口舔血的买卖，所以，从我记事起，他就训练我，要我变强，能自保，也能保护好妹妹。他说，保护家人是男人的责任。”

“崔哥，你也不容易……”

姜成感慨。

崔家的事情，他有所耳闻。

崔浩：“男人的世界，哪有什么容易和不容易。我既生在崔家，生做爸爸的儿子，我就有义务像爸爸那样顶天立地的活着，小时候保护妹妹，长大后保护爸爸留给我的一切……”

“那你现在……”

姜成抓了抓头发：“洗白的事情还顺利吗？”

“还行吧！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反对，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上岸以后能做些什么。不过现在，闹得最凶的几个叔叔伯伯们都老了，清醒了，知道用拳头打天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该上岸了！”

崔浩眼中闪过疲倦：“可惜洗白也不容易，那么多兄弟要上岸，总得给他们找到正经的营生吧！”

“这个确实很难，”姜成附和说，“现在经济环境不太好，正经大学毕业出来的都找不到对口的工作，何况崔哥你手下全是些……反正你懂的……”

“我懂！我全部都懂！”

崔浩灌了一口酒，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比‘人在江湖’更可怕的却是浮浮沉沉那么多年根本不知道江湖的岸在哪里！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回头了，但是我看不到江湖的岸！我只能尽我所能地给兄弟们造几艘船，送他们上船，借着船的力量寻找岸……我……我……”

猛然间，崔浩倒下——虽然他马上直腰坐起，但还是被姜成看到了后背那条十多厘米长的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