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里有脾气急的,当即把刀指向马车上的人,恨声道:“贼杀才,要不是为了护你那车货物,老孟会受伤吗?你连点儿糯米都不肯给,你、你......”
他气得不行,差点冲上去砍那人,被其他护卫死死拉住。
南哥儿拿着夏琛给他的一小袋糯米,跑去送到冯砚山手上,牵马的护卫打开看了一眼,立刻拿着回去救人。
可惜拖得时间太久,那人整条胳膊都染了毒,最后只好砍掉一只胳膊,好在命是保下来了。
冯砚山将马牵回来,乐滋滋跟夏琛邀功:“这马膘肥体壮,是匹好马,可惜那群护卫不能做主,否则咱们多换两匹,换着骑。”
要不是知道夏琛有空间,还存了很多粮食,他哪有底气说这种话,肚子都吃不饱还想什么马,糯米更是保命的玩意儿。
“既然是好马,是该多换几匹。”夏琛盯着神情悲愤的护卫们,若有所思:“或许还能弄辆马车。”
“嗯?怎么弄?”南哥儿好奇问。
夏琛轻笑一声:“等着。”
说着招呼其他人原地修整,他们一大早赶来冲门,都还没吃早饭,又大战了一场,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尤其是南哥儿他们这些有异能的,饿得眼晕,只是强忍着没说。
南哥儿去拿了食物分给其他人,只是临时修整,不好生火,便只拿了肉干和馒头,馒头是他们在小院的时候自己蒸的,比蒸饼好吃多了。
夏琛没急着吃,他找了纱布酒精处理自己手背上的伤,其实伤口不深,就是面积比较大,看着血糊糊一片,这会儿都不怎么流血了,手背上是干掉的血痂。
“怎么伤成这样。”温束皱着眉坐到他身边,拿起他装酒精的瓶子:“怎么弄,我帮你。”
夏琛受伤的时候坐在他旁边,身体挡着,他只听见夏琛胳膊撞在车板上的声音,没想到他还擦伤了。
当时情况紧急,温束也没注意,出来之后,又接连有事,反正血都没流了,夏琛就没说,还把手背往袖子里藏,准备等空闲了再处理。
温束闻到他身上有血腥气的,但大战一场,谁身上都有血腥气,他就没多想,一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夏琛手背上伤了一块儿。
“小伤,没事。”夏琛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实还挺疼的,只是他这个跟南哥儿和冯砚山当初受的伤比,不知道轻哪儿去了,他都不好意思说。
温束满脸不悦,拧着眉不说话,夏琛笑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皱起的眉头,笑眯眯道:“真没事,怎么弄得我跟手断了似的,喏,这个。”
他把装酒精的瓷瓶给温束:“用这个给我清理一下,然后撒点儿药包一下就行了,用不了两天就好了。”
他这个两天不是一个约词,是真的两天,末日后,虽然人还是**凡胎,但确实又不一样了。南哥儿那样有特殊能力的暂且不提,普通人的身体愈合能力好像也提高了。
起尸之日,冯砚山受了伤,背后被剜去一块皮肉,按理说好长时间才能长好,结果这才不到一旬,第一次结的痂都褪掉了。他特意跑来问过夏琛,是不是也跟南哥儿一样觉醒了特殊能力,然后发现,南哥儿伤的比他重,好的比他还快,现在只剩一条长好的伤疤。
所以夏琛手上这个伤,没意外真的两天就好了,要不是不处理不小心碰到会碍事,他都不想包扎。
温束拔开瓷瓶的木塞,立刻嗅到一股浓烈的酒味:“酒?”
“酒精。”夏琛点点小瓷瓶:“就是把烈酒多蒸几次得出来的,可以用来清理创口,有很好的杀菌......就是可以防止伤口溃烂发炎。”
温束一点儿都没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按照夏琛所说,撕了块药棉蘸酒精给他清理伤口。
酒精擦伤口,那个酸爽,夏琛疼得脸都扭曲了一下,然后咬紧牙关强装淡定,生怕自己一松气就叫出来了。
“疼?”
“......不疼。”夏琛一脸淡然:“小伤。”
温束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很快将干涸的血痂都擦干净,露出夏琛被粗糙的木茬子划烂的手背,在酒精的刺激下,伤处又渗出少量血迹。
“啧啧,这要是横着划几道,就像棋盘了。”夏琛还开了个玩笑,温束却没接话,垂眸盯着他手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子笺?”夏琛以为他在担心,刚想拍拍他再安慰几句,温束突然低头,将唇覆在他手背上伤口处。
夏琛懵了,他甚至还感觉到温束嘴唇落在他手背上柔软的触感,温束还、还吮吸了一下!
“子、子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