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不成反被床咚的燕含章:“……”
他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推了推景安,说:“你起来。”
景安心想,不是你非要拉我过来的吗?
男人心,海底针。
景安起来后,站在一旁,看着燕含章斜靠在了塌上,用手臂半撑着身子,又不知想起了什么,问他道:“你为什么要对本王自荐枕席?”
他一点也没看出来这家伙有贪图富贵的样子。
若说是另有所图,他给了他这么多次机会,他没什么反应,反而比他还自在。
景安眼睛直直地看着燕含章。
良久,就当燕含章以为他要装没听见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
景安的眼睛里忽然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微妙的东西,他用低缓而平静地声音说道:
“我心悦你。”
如果不算上次喝醉了酒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表白,这应当是景安第一次对眼前这人表白。
本来以为会难以说出口,却没想到脱口的如此容易。
燕含章被他的话弄得一怔,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砰的撞了一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喷涌出来似的。
但他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归咎为自己对这人出人意料的回答的不可置信和惊讶。
他不相信一个只见过他一面的人会爱上他,就如同他永远不相信自己会爱上别人一样。
燕含章看着那人渺远精致的眉眼,想从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找出虚伪,不耐,或者谎言的痕迹。
可他看到的只有认真。
燕含章压住心头怪异的感觉,清咳了一声,道:“你下去吧。”
景安一顿不顿,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燕含章一愣,压根没想到他竟然走的这么痛快。
这人刚刚说的心悦他果然都是假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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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回了马棚里之后,发现赵志竟然还没睡,灯亮着,好像在等着他似的。
赵志果然是在等他回来,一见他回来,立刻道:“景小哥,你咋又大晚上出去了?”
景安还是一如既往的说着像没说一样的托辞,道:“有点事。”
赵志立刻问:“景小哥,你是不是又去找昨天晚上那婆娘去了?”
景安:“……”
他好像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好点点头,道:“嗯。”
赵志眼神里有些许担忧,道:“景小哥,你这可不行啊。”
景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赵志去门口,四处望了望,然后关上门窗,三步并作两步坐到了炕上,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看着景安,说道:“景小哥,我年纪比你大,有些话虽然不中听,但真是好话,哥是把你当成自己个儿亲兄弟才跟你说的。”
景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