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丽姨走的事情吗?”
“知道。”
“啊?”文茵惊呼,“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
“……”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淡定,所以文茵和文良平虽然觉得他不太靠谱,但还是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问他意见:“安安哥哥觉得要怎么办啊?”
景安很淡定地说:“明天我搬出去。”
文茵顿时急了:“哎呀谁说这个了!”
文不悔也说:“不行,你不能搬出去,你要是走了,丽姨就更不回来了。”
景安很漠然地说:“她如果决定做一件事,不可能为我改变主意。”
文茵听到他在说“我”的时候用了一点几乎微不可查的重音,学音乐的人总是对声音很敏感,她顿时问到:“那安安哥哥的意思是说她会为别人改变主意?是谁呢?”
景安很平静地说:“景澜。”
以前她计划去非洲,闹了一顿,她就再也没提过。
但是他已经死了。还是自杀的。景安在心里默默地想。
文不悔急忙问:“景澜是谁?”
“我爸。”
众人顿时沉默。
文茵又低声说:“对不起,安安哥哥。”
景安不在意的摇头:“没事。”
文茵又说:“安安哥哥你就住这里吧,别走了,去外面找住的地方也不方便。”
景安摇摇头:“不行。”
孙诗丽走了,这里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文茵顿时变得好沮丧。
文不悔看她一眼,又看向景安,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安安哥哥留下来嘛,你不要我和姐姐了吗?你留下来嘛,好不好呀。”
景安看了他一眼,眉头皱了皱,好像在纠结一样,良久,说:“那我再住两个月吧。”
文茵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小弟。
我去这也能行?
文小弟得意地看她一眼。
这个家里情商最高的,明显是我啊。
文茵翻了个白眼。
景安在文家还是住了下来,家里佣人没有都辞,还是留下了一个厨师和几个女佣,但他们平时也像隐形一样,很少出现。
至于文良平,他看上去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自从景安回来以后,他也开始准时下班陪几个孩子一起吃饭,景安也从不见他像文不悔说的那样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