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十指相扣靠在沙发扶手上瞧着康宁半天,没有问这到底是一出什么戏,反倒是好奇问:“你在这出戏里扮演什么角色?”
“我?不过是个编剧……顺便再客串个炮灰罢了。”
“莫顿家的小子呢?”
“导演?演员?或是两者都是。”
“我拭目以待你编排的大戏。”
“好啊,我也很想知道最后的走向将会如何。”
站起身走到门口,临开门前温莱公爵转过身子笑起来。“你……果然是我的儿子。”打开门“小心点莫顿家的小子,他可不会罢休。”带着守在门口的保镖离去。
蓝斯特?是该想个好对策,康宁躺在沙发上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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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当晚乘飞机返回英国,康宁虽然留在医院却不见客。管你是导师还是学长,哪怕是关系最好的赛德和巴迪也一律不见,名曰避嫌。
当天晚上蓝斯特回到病房时已经知道白天的经过,只是他没问而康宁也没说,两人再次默契的互不打扰,各有各忙。
为了庆祝选出的新任院长,医院礼堂除了没有把挂着当选人名字的条幅悬挂上外一切准备就绪。下午三点整新院长出炉,晚上六点医院开始庆祝酒会。
选举会议当日,康宁并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令代表律师转告参加会议的众人,因对目前的人事事宜不甚了解,所以他手中的两票弃权,以众人所选出的院长为主。
康宁的不到场令塞拉文安心不少,特别是在听到康宁的保证之后。下午三点,早已经安排好一切的塞拉文毫无悬念成为新任院长。
晚上六点在礼堂举行的宴会开始,虽是医院内部的酒会,但场中不乏政界要员和新闻媒体。要知道今日除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还有最当红国际巨星,下任温莱家执掌者康宁,他们曾经还是大学同学,这可都是话题。只是令人颇为纳闷的是这两人都没有出现在会场,于是众人揣测这两位‘海格拉’的掌舵者是不是偷偷躲在哪里叙旧。
位于医院东边的礼堂热闹非凡,相对使得西侧的教堂太过安静。
因为时间已晚,此时除了神台处还亮着灯火外,其它地方都已经熄灯。站在大门口看着前方的十字架,一身正装的康宁一步步朝神台走去。
教堂,对小时候初到美国的康宁来说是个美好的存在,他童年仅有的美好记忆都发生在这里。不过在康宁看来神好像忘了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里还有自己这么一个需要他关爱的子民,车祸一无所有后康宁便再没踏进过教堂。
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康宁把手机放在围着神台的栏杆上,低头跪下。双手交叉抵在额头,康宁闭上眼睛轻声念起许久未读的礼赞。“大地和地上的万物属于上主,世界和世上的居民归于上主。因为是他将大地奠立在海洋上,把大地安置在江河间。”咏颂的声音一顿,康宁听着由手机画面里传出的闹剧声,冷笑起来。
耳边的喊叫声,咒骂声,采访声,相机闪关灯的闪烁等等一切喧杂吵闹的声音竟奇怪的使康宁带着恨意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的冷笑也渐渐变淡。“谁能攀登上主的圣山?谁能侍立在他的圣殿?是那手洁心净,不慕虚幻的人,是那不发虚誓,不怀诡计的人……愿光荣归于父、及子、及圣神,起初如何,今日亦然,直到永远。阿门。”念完刚刚被打断的礼赞,康宁又接着念起下一首,神情也逐渐虔诚起来。
站在康宁背后,蓝斯特看着不远处跪在十字架前的男人没有再走近。找了一处位于过道边的位置坐下,闭上双眼听着耳边的颂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