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他,”萧敛风说,“兰兰,哭给我看。”
他退了出去,又猛地撞了进来。泽兰眼前一片白光,觉得自己濒临死亡,但他不得释放,因为萧敛风掐住了出口。“放手!”
“哭给我看,兰兰,哭给我看……”
“不要……啊……阿风……阿风……”
实则眼泪已不由他控制,自发红眼眶成串滑落。
生来美艳的人,该张扬地笑。自异间而来,不受此间规则拘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现在他哭了,哭得脆弱易碎,哭得和所有在人间受苦的生灵一模一样。
萧敛风松开桎梏他的手,看着他哭泣面容,源源不绝地射入他体内。
这一场情事并没有情,只有折辱、疼痛以及心如死灰。泽兰被抱上了岸,趴在湿润的青草上。萧敛风捞着他的腰,以野兽交媾的姿势又进入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天地昏黑时他腹中全是萧敛风的精水,又疼又累,却不能昏睡,萧敛风总能把他弄醒,逼着他感受两人交合,穴肉咬着器物,翻进翻出。他强硬地拉过他的手,覆上肢体相连处,说他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他休想跑。
泽兰泪眼枯干,由他摆布。他为萧敛风舍去了一切,愿与他被一生追杀,浑身上下所剩,不就一点尊严、一点自由,全都毁在他手里了,连同自己赖以生存的爱情。
可他恨不起来。
走火入魔是谁的错?何谓正,何谓邪?他泽兰该是反派,萧敛风却成了魔头。进退取舍,冥冥之中牵引出如今局面。自他离开六川,繁华酒家,楼上楼下,与自己四目相对始。或者更早,是那万毒谷的暗中一眼,他注定为他万劫不复。
夜深以后萧敛风终于泄够了欲,打开衣衫将泽兰裹入他温暖臂弯。他实在累极,枕着他的手臂就要睡去,忽然听见一声很轻很低的对不起。
泽兰睁开眼。萧敛风魔怔一般不停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阿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阿风得了一场重病,病入膏肓,性情大变,但症结所在,不过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