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淡淡道:“喝多了伤胃,现在这个量已经是你们的极限了,再喝下去真该醉了。”
沈丘远根本不听,盯着许渊要酒喝,安洛也有了点醉意,根本忘记了最初自己不想多喝的事,见沈丘远如此,他也凑热闹,“他这个人就是死板,他不给,我给,我这里也有。”说着安洛将自己空间内的酒拿出了好几瓶。
沈丘远这才想到自己也有酒,他冲安洛摇摇手,将自己空间的酒拿了出来,嫌椅子太硬坐着太累人,沈丘远直接拎着酒瓶靠在了床头,直接拿着酒瓶往下灌,胃里越是烧的难受,他的神经就越放松,颇有股自虐一次,自此就将许渊彻底从心底赶出去的意味。
他喝的大义凛然,颇为豪迈,脸色因为醉意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俊逸的面孔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好看。他微垂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灌着酒,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因为用力过大,显得十分苍白。
沈丘远,虽然酒喝点有点多,从言语举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是许渊却无端有股错觉,沈丘远的心情,根本不像他表现的那样畅快淋漓,反而更像是在发泄什么苦闷。
安洛拎着酒瓶来到了沈丘远旁边,跟他并排靠在了床头柜上,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边喝多嘟囔道:“我喝这么多酒,爸爸一定会惩罚我的。”
沈丘远笑了笑,挑眉瞅了他一眼,颇有点嫉妒的意味,“别不识好歹,能被爸爸管着也是一种幸福。”其实他很羡慕安洛和他爸爸能如此亲近,沈丘远有时总觉得自己和父亲太疏远了,平日里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才不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恶。”安洛嘟囔了一句,想到什么爸爸离开时的神情,他皱了皱鼻子,小模样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他愁眉苦脸道,“你们走了后,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没那么严重吧?”
安洛又灌了一口啤酒,沮丧道:“你不懂。”
沈丘远笑了笑,眉间一片戏谑,他拍了拍安洛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调侃道:“我哪里不懂?他总不会扒了裤子揍你屁股吧?”
安洛的脸却比之前又红了许多,沈丘远看得稀奇,微微勾了下唇,“他真会这么做?”
安洛尴尬地推了他一把,神情十分不自然,“才不是,他才不会这么对我。”
什么叫做口是心非,欲盖弥彰,就是安洛此刻这副模样,想到他这么大了还被爸爸揍屁股,沈丘远莫名觉得可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洛被他笑得有点恼羞成怒,“都说了他不会,你笑什么?!”
沈丘远勾了勾唇,揉了揉安洛的脑袋,“我没有笑话你,只是突然觉得能被爸爸揍屁股,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被爸爸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