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看呆了,这是它和木澍濡一样的经常有的活动,对着湖水欣赏美人,能看安安静静看两个小时,好久不见,唔唔看得入迷太正常。
而荆星阑,不仅是呆,他和唔唔又不一样,能只是单纯地欣赏……
荆星阑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
他视线一放到木澍濡的脸上,就好像触电一般,紧张着里裹挟着小小的颤栗,席卷全身。
他的应该移开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那股小电流从木澍濡身上发出,紧紧勾住他,难以逃脱。
他屏住呼吸,就这样安静又躁动地看着木澍濡这张脸。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看到木澍濡的时候,他看不清木澍濡的脸,只看到木澍濡和唔唔一起坐在古树的枝丫上,如深林中的精灵。
他们当时看了湖水很久,荆星阑那时很难理解,怎么有人可以看自己的脸看上两个小时。
现在,他可以理解了。
不止是两个小时,荆星阑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看下去。
不管是在秘境之中,还是在黄沙之上,或许是在他们这个已然温馨的小院子里,在白铃铛里的鸟语,在院里的花香中。
看木澍濡有晨光跳跃的每一根睫毛,看木澍濡眼尾的泪痣,看木澍濡眉毛的走向,看木澍濡偏浅的唇……
直到,又是一声惨叫响起,荆星阑猛然回神,木澍濡也恰巧在这时睁开眼。
荆星阑急忙站起身,手背在身后,轻咳一声,“醒了?”
木澍濡眨了眨眼,好像还没彻底清醒,迷迷糊糊,“大师?”
荆星阑点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木澍濡向被子下缩缩,耳朵有点红。
“我看这么晚了,你还没起床。”荆星阑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我敲门了也没应答,我担心就……”
木澍濡点点头,看着荆星阑。
荆星阑也看他,看一眼又移开,想到这样有点心虚的样子,又移回来。
木澍濡看着他心虚紧张的样子,也紧张起来。可是,“大师,你还不走吗?我要穿衣服了。”
荆星阑:“……。”
荆星阑郁闷地从木澍濡的房间里走出来,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这么蠢了,他中二时期也没这么蠢过啊。
又蠢又傻。
不仅人生中最惨的一面给木澍濡看到了,最蠢的一面也是。
荆星阑闷闷地从楼上走下来,找到惨叫的发源地。
辛章正被那棵铃铛花缠着,举到半空。
辛章被扔出去后,又爬墙爬回来了,换了一身衣服,和祁鸿畅一起啧啧称奇地围观这棵神奇的花树。
那个小铃铛花太可爱了,辛章忍不住去碰,他只打算轻轻碰一下,没想到立即被小花的枝藤缠住了,那枝藤紧紧地缠住他,辛章感觉自己在做飞车,一秒之间,已身在半空。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半空中的辛章惨叫连连。
小花好像觉得很有趣,又把辛章扔了下来,辛章又是一声冲天惨叫,“啊啊啊啊!救命!大师!畅畅!”
在即将落地之时,被枝藤堪堪接住。
辛章虚脱了,他发誓再也不敢随便碰这些神奇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