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走了,慕一就着庭院里的长凳坐了很久。
她想起了那个梦。
从她溺水醒来就经常做的那个梦。
梦里有个白色身影游向她,看不清脸。
慕一起身,急急忙忙的朝医院大楼去。
她在医院里穿梭,她要确认肖然额头上是不是像赵老师说的留了个疤,他和白箫兄妹打架留下的疤。
也许这个不修边幅的赵老师就是瞎掰。
也许刚才的一切就是她的臆想,她根本就没有遇见过这个在安城上课的体育老师。
肖然办公室没人,整栋楼也没人。
“你找肖医生啊,他昨天就请假了,说是生病了。”
慕一呆呆的站在肖然的公寓门口。
在来的路上她就想了好多,好多。
她清楚的一点,她不得不面对的一点——她从未忘记过肖然。
离开安城,她没再喜欢上过任何男生。
因为她的理想型:要高高的,说话冷冷的,总是干净的过份,考试成绩永远拿第一,脑子聪明的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
这个不就是肖然么。
她疯了一样的拿肖然当标杆,拒所有人于心门之外。
半晌,慕一总算抬起手,按响门铃,好一会儿才听到屋里有脚步声。
门啪嗒一声开了。
肖然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的t恤衫,屋里光线很暗,走廊上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的吓人。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看医生?”
“我就是医生。”
慕一:“……”
慕一垂着头不太敢看他。前天夜里他倒在门口,她以为他是装的,好半天没有理会他,大半夜了才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丢到床了,她自己在沙发上蜷缩了一夜,昨天早上天还没亮,她也没管他,就自己下山了。
肖然:“你,是要进来,还是,”
慕一便轻轻侧着身子进了门。
门啪嗒一声关了。
屋里很暖和,应该是开了暖器,所以他才穿的那么少。
慕一自顾自的放了包,去了窗边将窗帘拉开,明晃晃的光照进室内。
“你是感冒啦?”
“嗯。”
“你吃午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