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秋实紧张地站了起来:“你们要多少钱才肯放我们走?”
她不想搭上无辜警员的性命,要不是为了来找招娣,许文和胡志远不用受这个罪。
要是钱能解决就好了。
只可惜,这群猎户只想要人。
房秋实话音刚落,那个凶神恶煞的高个子就直接扣动扳机,一发子弹蹭的一下飞了出来。
陆茂行急忙飞扑过去,将胡志远扑倒在地,堪堪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 第二声枪响又逼近了。
这一次,陆茂行直接搂着胡志远,就地打了一个滚。
不是往山洞里躲,反倒是绕过篝火,往猎户身边接近了,子弹再次打偏,落在了房秋实身后的山壁上,嘭的一声还擦出了火花。
等第三枪准备扣动的时候,陆茂行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个扫堂腿就把那浓眉大眼的猎户踹翻在地,随后利索地跨在了猎户身上,缴枪,瞄准,一气呵成。
他身后的猎户还想救人,结果胡志远也反应了过来,警校学的那些本领,虽然在不断跑山区找失踪孩子的这一年多来有所生疏,可他到底是个警察啊,更何况,心上人就在旁边看着呢。
他眼疾手快跳了起来,夺过□□,一枪托砸在了那猎户的鼻梁上,顷刻间鲜血喷涌,随后再补上一拳,那猎户便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许文全程一动不动盯着胡志远,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起身帮着胡志远把昏死的猎户往远处拖了一段。
反正这不算暴力执法,这叫正当防卫,走到哪里都能挺直了腰杆子理直气壮。
因为这个插曲,一行人不准备在山洞里凑合了,当即收拾了收拾,掰了一根粗壮的树枝,点上了,陆茂行怕风大会熄火,干脆把另外一个猎户也打晕了,随后扒拉了他们的外套,缠在了火把上助燃。
躲在灌木丛后的猎户,一看本事最大的两个都不费吹灰之力地被放倒了,根本不敢再白送了,等房秋实他们走远了,他们才悄悄溜出来,把人领回去了。
路上火把熄了四次,每次都赶在最后关头续上了另外一根,就这么艰难万分的,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山下。
虽然房秋实确认了招娣的身份,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做了一下dna比对。
这一下又多耽误了几天,等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年夜了。
就算立刻出发,也是赶不上回去过年了。
房秋实干脆不那么赶了,买了腊月二十六的车票,还是走西安中转,回扬江镇。
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在火车上过年,这感觉还挺陌生挺离奇的。
火车厢摇摇晃晃,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的一首情歌,彭佳慧的甘愿。
不自觉地就哼了起来。
虽然离这首歌问世还有好几年,不过这不影响她在这狭窄的车厢里做一回多愁善感的小女人。
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她和陆茂行何尝不是在“倔强变勇敢”,“茫然变释然”。
往后余生,一定会“平淡也浪漫,无语也温暖”。
就好像现在,虽然招娣那么惹人恨,但陆茂行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正耐心地陪招娣认字。
一首歌哼完,房秋实收起思绪,说道:“回去给她改个名字吧。”
“那你先想好,是咱们养着,还是重新找个领养人。”陆茂行见识过招娣的野蛮,并不是很放心把这个孩子养在身边。
倒不是他养不起,而是怕她伤着家里的人。
房秋实也有这个顾虑,加上她和陆茂行都忙,这么一个炸|弹一样的孩子,养在身边还真是叫人头大。
“回去跟大姐商量一下再说吧,她亲妈还活着,要是谢斐文想要,就给谢斐文吧。”房秋实这个做小姑的,能把她找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