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谭晓东自然是眼馋上海那边的分销权的,但是吧,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江山难打的道理,那边的市场是王岗啃下来的,没道理让他坐享其成。
陆茂行把他搬出来,就是敲山震虎,让王岗有点危机感,不要觉得自己不可替代。
实际上,目的已经达到,王岗这不是急得团团转了么?
回答了陆茂行的问题,他提了一嘴:“我可以跟过去看看吗?”
看看王岗到底怎么跟人家舌灿莲花的,学着点,将来自己也去跑别的地方的市场,多少会用上点。
陆茂行没意见:“那你们俩一起去吧。”
一起去,但是不回答王岗到底给他几天时间,王岗要是识相点,自然会早点处理完谢婉秋的事。
这是他最后一次给王岗机会了,要是王岗再不珍惜,那也就不怪他卸磨杀驴了。
这道理王岗当然是懂的,第二天就带谢婉秋去了省城,各种检查做下来,确实是怀孕了,也确实是他的孩子。
除了认下来,别无他法。
两人去找谢婉秋丈夫谈判,对面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一万块:“一万块,我们两清,我也不去你们谢家闹,你也别管我钱怎么花。”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这个男人更无耻的软饭男了吧?
王岗叹了口气,想想还是咬着牙掏了钱。
算上上次讹他的三千,为了一个谢婉秋,他搭进去了一万三。
行吧,弄回来一个媳妇和孩子,也不算亏。
“等我从展销会回来,找个日子把婚礼办了。”王岗兜里全都淘干净了,辛辛苦苦一整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真惨啊。
其实跟谢婉秋在一起鬼混的这几个月,已经搭进去七八千了。
这么一算,好家伙,两万多没了。
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很穷呢。
钱都这样悄无声息地流淌出去了。
算了,为了少年时期的那份执念,再心疼也咬咬牙挺过去了。
房秋实没想到,王岗和谢婉秋两个弯弯绕绕了一大圈,还是走到了一起。
婚礼上的时候,没驳了他们的面子,即便谢婉秋依旧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她,但她还是大大方方地,回了一个笑,干了这杯酒。
送上新人贺礼,离开时提醒王岗:“把人看好了,还有,好好跑市场,不然,万一她给你捅个篓子,到时候你可没有功劳来抵消了。”
王岗听着这话,脊背一阵发凉。
想想还真是,这哪里是娶了个媳妇,这就是娶了一枚原子弹啊,一不小心会把自己炸粉身碎骨的那种。
他还真有点后悔了,可是,贼船已经上了,酒也摆了证也领了,除了把人看好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婚后就找了个月嫂照顾谢婉秋养胎,跑起业务那是俯首甘为孺子牛,兢兢业业到让人无可挑剔。
房秋实每次见着他,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原本还挺胖的一个成年男人,不到三个月就瘦的什么似的。
问陆茂行是不是苛刻员工了?
陆茂行哭笑不得:“需要我苛刻吗?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吓得连喝口水都怕耽误了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