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是早就醒了,就是不信这个邪,居然没人拉她一把,这都过去好几波人了,她就是个小猫小狗也不至于这样无人问津吧?
她就要看看,碧水村到底还有没有活人,一个个都死了吗,看不到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路边躺着呢?
祝翠莲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还激动了一下,一看居然是这个吸血鬼女儿,又苦哈哈地要往地上躺。
她不回去了,回去要伺候这个祖宗,不如死了算了。
祝翠莲回来后什么都不做,说她,她就说谭晓东从来不让她做,不然离婚能给她两千块钱?就是疼她,在乎她,不舍得她受罪。
还说要她干活可以,把祝大山剩下的存款分她一半她就干。
刘秀娘把钱袋子捂得死死的,哪里舍得再给她拿出去败家,只能认命,自己做老妈子,洗一大家子的衣服,做一大家子的饭。
至于那个吴雯莉,更是一个祖宗,祝大山推她,所以蹲了牢房,可算是让她扳回了一局,你要是让她干活,她就哭天抢地:“我命苦啊,被老公公推下楼伤了腿,老婆婆还要逼我做老妈子啊,也不看看我这个腿,走个路都要人扶着,我能做什么啊?这是什么人家啊,是要把人逼死才肯收手吗?”
她这一嚎,邻居立马对刘秀娘指指点点,刘秀娘只能黑着脸自己去做。
久而久之,吴雯莉就成了第二个姑奶奶。
可怜刘秀娘,这么冷的天连坐下喝口茶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为了一大家子忙里忙外,到最后还要被外人欺负。
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秀娘当即嚎丧起来。
祝翠莲哄了哄,等她不哭了,立马伸手问她要钱:“借我五百,明天赢了给你。”
“又输了?我没钱!一分都没有了!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你难道不想想苗苗吗?开过年来他就要上学了,到时候你拿什么让他上?”
“急什么?小小班不用上啊,再说啊,要上也是秋学期才上啊,你借我五百,我先打发了傅茉的嫂子,烦死人了,天天追着我要。我明天就给你赢回来。”祝翠莲脸皮厚如城墙,谭晓东给她的两千早败完了,现在就每天伸手问刘秀娘要。
刘秀娘忽然沉默了。
作孽。
当初磋磨人家房秋实,结果人家不但不问她要钱,还往家里进钱。
结果把人家逼走了,人家转身就嫁个有钱人,还是她亲姨侄,亲戚之间少不了走动,到处比对着祝家成了笑话。
现在人家又考了状元,听说不光是镇上的也是县城的,还是整个省里的!
光是扬江高中的奖金就有一千!
县城的,大市的就不敢想了,总不能比镇上的少吧?
这么想着,她再看面前的祝翠莲就觉得哪儿哪儿都透着一股子招人嫌的劲儿。
她不耐烦地站了起来,琢磨半天,索性把藏在三楼阁楼的假|钞拿了出来,给了五百打发了祝翠莲。
反正坑的是傅茉的嫂子,这个小贱人得意太久了!
结果第二天就出了事,傅茉的嫂子收到五百块假|钞,转身就在村里嚷嚷开了,导致陆茂行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和房秋实商量了一下,准备把之前布的局收网了。
这都是后话了,今天的房秋实,正被乡亲们围拢着送祝福呢。
有祝她早生贵子的,有祝她一夜暴富的,还有祝她和陆茂行三年抱俩的。
她全都收下了,面带微笑,没有反驳任何一个跟她观点不合的声音。
没必要,在乡亲们看来,三年抱俩那就是挺幸福的事儿,这种观念受制于眼界和经历,并没有恶意,反倒是实打实的善意。
她要是说,我没有这个打算啊,我还要读书呢,不是扫了大家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