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晚,足以让两个人终身铭记,念念不忘。
她记得他一声声动情的呼唤,他也记得她一声声娇滴滴的嘤咛。
起承转合,伴随着地上影子的来回纠缠,像是一场动情的歌剧,他是编剧,她是主演,共赴巫山。
最终她依偎在他怀里疲惫地睡去,他却撑着胳膊看着她,清醒了一整晚。
真好,这辈子可以这么早拨乱反正,可以这么早跟她成为夫妻。
虽然看起来一切都顺风顺水,可他不会放松警惕的。
他要守着她,陪她细水长流,岁月静好。
七月底,房秋实拿到了房冬果的签证。
刚好前一天赵芳来给她下跪,求她帮帮忙,家里快揭不开锅了。
她就回了趟通江村,带上米面菜蔬,把房冬果骗了出来。
先是拿了五十块做样子,让谢斐文给两个孩子加加营养,又给了赵芳一百块给房世元开药。
最后才说:“你们女婿那边有个好的买卖,想介绍冬果去做呢,我看他这腿也快好了,不如跟我回去看看?”
赵芳见钱眼看,虽然钱不是很多,但还是打破了三丫分文不给的僵局,加上她确实见着了那小洋房,是真的气派,真的奢华,羡慕到眼睛都直了,现在三丫说要给弟弟介绍买卖,她便信以为真,激动地点头,让房秋实把人驮走了。
结果房秋实一回去,就把房冬果交给了陆茂行。
而这时候的陆茂行,已经在她每天精心细致的按摩下,恢复了不少右臂的力气。
便亲自领着房冬果去了上海,把人骗上了去往国外的飞机,这才回来了。
房冬果真是蠢,飞机都起飞了,才发现陆茂行人不见了,在飞机里想闹,却被负责人直接一拳头撂倒,再也不敢张牙舞爪了。
八月六号,房子正式上梁,大红的喜布在房顶随风飘扬。
八月十八号,小洋房装修完毕,鞭炮声响了整整一个小时。
房秋实高高兴兴地换上新衣服,戴上四金,花枝招展地揽着陆茂行的胳膊,正式乔迁,搬入小洋房。
前来帮忙的乡亲们全都羡慕得很,帮忙搬完东西,忍不住都进来参观参观。
这才发现,这小洋房可比祝大山家里的气派多了。
走回去的时候,路上都在唏嘘。
“听说是从上海买的瓷砖,头顶上那个叫吊顶,装的灯是水晶灯,脚下铺的是大理石,听说十几块钱一块呢,还有那床,也是从上海买的,专门做婚床,还有那大彩电,那冰箱,我光是看看就要羡慕死了。”
“祝大山没来看吗?到底还要叫他一声大姨夫呢,怎么这么不捧场啊?”
“他要好意思来呢,上次心梗之后,直接歇了快两个月,手头上的买卖全丢了,本想着让祝鸿来把他的人脉接过来,结果房子一塌,祝鸿来成了瘫子,全都白瞎。”
“可我听说,有财不是去跑买卖了?没有起色吗?”
“有个屁呢,你以为那么好跑的,没有人脉谁买你东西啊。这都跑了一个多月了吧,钱没赚着,还赔进去了不少呢,祝大山前天晚上还吐血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刘秀娘那张脸,臭得跟粪坑似的。”
“嘘,别说了,那不是祝翠莲吗,她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