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困倦被冲走些许,在他的注视下举起酒杯,而他主动交叉过自己的胳膊,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仰头喝了合卺酒。
一杯合卺酒下肚,烧得两人心上起火,姜昭昭在他取走酒杯时,解开领口的衣扣。
锦红的被褥上铺满了枣、花生、桂圆、瓜子,她一挥手腾出一块空地来,有几颗桂圆滚下床,恰好撞上了祁憬舟的脚尖。
姜昭昭只想睡觉,转身就趴在床上,欲往被窝里钻,好像忘了还有第二个人也是要同她躺一起睡地。
就在她刚掀开被角时,有人捉住了她的手,抱她坐直。
她瞪着祁憬舟,不满地说:“我要睡觉。”
祁憬舟无奈地说:“那也要脱了衣裳再睡,不然着凉怎么办。”
姜昭昭不说话了,她一动也不动地僵在祁憬舟怀里。
坏了,她怎么忘了他也是要和自己一起睡的。
“不想自己脱?”
姜昭昭不说话,她总觉得今晚不会如意地让她睡,就算知道夫妻新婚夜该干什么,也干过,但时隔多年,哪里都复杂。
“那臣来。”
她垂眸,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她领口之下的纽扣上,清瘦有力又缓慢地就要解开那枚纽扣。
“别,我自己来。”
红色锦袍上的那只手收走,姜昭昭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殊不知下刻她的耳垂上传来温热潮湿的触感。
一瞬间,她困意全部飞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耳朵红得赛过胭脂,脸上也晕出霞红。
她说:“你说过、喝、喝完酒、就就让我睡。”
说完才发觉自己这句话是磕巴着说出来的,顿时更觉窘迫。
本以为他会像刚才一样停下,结果换来的是耳垂被他轻轻咬了一下,激得她身上起颤栗。
说不清在害羞还是害怕,姜昭昭下意识想躲避欢。爱。
祁憬舟在她耳边沉声道:“可臣没说让公主睡觉。”
姜昭昭记不清是第几次栽在他话的坑里了。
“……”
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公主还不解衣扣么?”
就像她知祁憬舟哪里最敏感,祁憬舟也同样知她那里最敏感,他亲吻着耳垂那处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