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会暴毙身亡,但其身上又不会留下任何中毒迹象,是一种极难查验出的蛊毒。
亦是顷文国境内独有的蛊毒。
此刻宸昀殿内的两人皆是不曾说话,屋里的气氛微僵。
“现下知道孤为何不让你去查了?”
那件玄色蟒袍在乔诫眼前一晃而过,他慌忙垂下头,“……属下知晓了。”
此事若是安排他去办,他定不会同意让仵作查验陈阳的尸首,花磷香之事便会被有心之人趁机隐藏下。
“殿下思虑周全,是属下鲁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会儿乔诫诚恳地认了错,心中却还有疑惑,“可这花磷香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那许小公子……”
傅冉负手立在窗前,轻笑了一声,“许绍远只是个被父母惯坏的孩子,孤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借他上百个胆子也不敢动这毒物。”
乔诫静静听着,眉头不由皱起。
便听得那人接着道:“更何况,这花磷香的蛊毒只有女子能施得。”
“这……”
眼下无论是从许绍远还是陈阳来看,与他们共同有着密切联系的唯有死了的红滟。
若是能从红滟身上查到花磷香母蛊的踪迹,那此事便也有了结果。
只是无冤无仇的,红滟为何要用这种手段挑起事端?
正值晌午,阳光普照,傅冉脸色却隐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神色。
屋中静谧,乔诫本以为他要重新坐回案前,那人却偏偏朝着门口走了去。
“乔诫,你去太医院请了人至宣敬侯府,给许绍远查一查身上是否残留花磷香。”
“是,属下这便去办。”
傅冉出了书房,眸光在日光的映照下却依旧透着一股子寒凉。
“李卯,随孤去一趟湛芳殿。”
正是午睡的好时候,许纾华用过午膳后便斜斜地倚在榻上。
她这几日忧心着侯府的事,吃不下也睡不着,这会儿方才有了些睡意,偏偏听得院里传来动静。
浣心匆匆进了屋来,“侧妃,是太子妃来了。”
倚在榻上的那人倒也不甚在意,手中的团扇轻摇,温凉的风拂过她面容精致的脸颊,带起鬓角的碎发轻晃。
“看来,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她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听得屏风后传来殷秀沅的声音。
“妹妹算的不错,今日确是本宫亲自来给妹妹交代的日子。”
许纾华懒懒撩起眼皮,被浣心扶着站起身来,朝那人盈盈地行了一礼,“太子妃万安。”
殷秀沅的目光在她身上兜了一圈,这才迟迟道:“听闻妹妹这几日身子不爽利,便不必多礼了。”
“谢太子妃关心。”许纾华笑着说了这么一句,那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
她请人坐在榻上,又让浣心沏了茶过来,“妾身这儿也没什么好茶,不过是太子殿下喝剩下,赏给妾身的一些雨前龙井。太子妃莫要嫌弃才好。”
殷秀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