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情人节那回事。
安宁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了。
那时候她走出校门口, 正在和任修维打电话。
耳机都还插在耳朵里。
结果前方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也没穿校服, 也不说话。
就举个盒子在她面前。
她愣了愣。
任修维没听见她声音, 问了句怎么了。
安宁就如实回答了。
“哦。”
男生表示了解,语气很淡定,
“应该是什么宣传活动, 你别搭理就行。”
小姑娘百分百信任任修维。
而且那盒子,也实在看不出来是巧克力盒。
于是她礼貌点点头, 就握着耳机走了。
鬼知道会穿成这样
总之。
分子每天都在做无规则的热运动。
它们从当事人传到朋友耳朵里,再由朋友传给朋友,朋友再抱着一副“天哪,要死了”的神情告诉了朋友。
它们辗转几次,跋山涉水,道路坎坷。
——终于成功扭曲了真相。
于是,在学弟学妹和不太熟的外班同学眼里。
安宁这样一个蠢萌蠢萌,脑子还不太灵光的小奶包,
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一最高冷的学霸女神”
很久之后,一有一位小安宁一届的学妹。
长大后成为了知名的美女作家。
她在成名后,写了一本散集,就把自己的高生活写了出来。
“我高的时候,其实又黑又瘦,还有点儿胆小。说实话,一点也不出众。
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学校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学姐,姓陶,成绩第一,全校没有不知道她的。
周围的人时常会谈论到她,处于小女生天性八卦的好,有时候大课间,我都会偷偷跑到二楼上厕所,然后透过窗户看她。
她有时候在教室,有时候也会不在。在的时候,通常都是在位置上写作业,阳光打下来,连皱眉的角度都特别好看。
她是我年少的,未成形的世界观当,第一个清晰的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