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其实……”胡氏心害怕,面上就露了出来,“寂言之前订过亲,但只是他很小的时候订下的娃娃亲,是我娘家的侄女儿,他和那丫头连面都没见过几回的。后来那丫头嫌贫爱富,攀附权贵嫁给了我们县的县令大人,所以我才说寂言没有订亲的。”
嫌贫爱富?攀附权贵?
她已经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好不好!
梁明芫气得眼睛一红,伸手指向胡氏,几乎就要质问出声时。她身后却有一道压着不耐的怒叱,“娘,你又在胡说什么!表妹她和我从小青梅竹马,我们原是要成亲了的。之后也只是三表妹和舅母陷害,她自杀都没逃过去,所以才不得已被迫另嫁!”
赵寂言容不得胡氏往胡玉柔身上泼一点儿脏水,虽然知道不合适,但还是直言说了出来,“这事儿娘有错,我亦有错,表妹却一点儿错都没有!”梁明芫已经回头看向他,不知为何眼底泪光闪闪,赵寂言想到胡氏话的打算,想到梁明芫莫名其妙的亲近,冷冰冰道:“这位小姐,今日多谢你出手相助。但赵家庙小,赵某送你出去吧!”
梁明芫没管胡氏又羞又恼,已经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怀着复杂难言,又感动的想哭又欢喜的想笑的心情,随着赵寂言出了赵家。
巷子口有梁明芫的马车在等着,赵寂言便只送她到巷子口就停了脚步,“今日多谢小姐相助,赵某无以为报,只奉上一点车马费,还望小姐莫要推迟。”他抱拳行礼,随后将手两块各五两的小银锭子送到了守在一边的婆子手里。
说罢不等梁明芫开口,他再次施礼,转身就走。
梁明芫并没有叫住他。
她只是从婆子手里把那银锭子拿过来,紧紧攥在手里,再也不控制的落下了泪。
还好,表哥没变,表哥一直没有变。
她这副模样吓到了肃亲王府的下人,众人忙围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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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明芫一大早就出门的时候,梁成云也叫了小厮套上马车出门了。虽然只有短短八九日,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真是认真跟先生学,其他不说,简单的几句对话还是容易的。
所以今儿个他便也得到允许,可以出门一日。
他在京城除了肃亲王府,其他便只去过周家,而除了认识周家的人,其他便是肃亲王府他也许多人都不认识。所以他出门,自然上了周家。
肃亲王府的七少爷上门,又因着当初是周承睿救了他,他和周家大房这边有些关联,所以门上人自然不敢拦。去报了胡玉柔后得到允许,便引了梁成云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