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祈雨现在只觉得以前素来维持好的形象,被彻底撕得粉碎,疼痛之余,她忍住要发疯的冲动,怒道:“宗绫,你做什么?”还好这条道上素来行人都少。
宗绫淡问:“当年军营东南面的主库是你烧的?”
刘祈雨未想宗绫竟会突然提这个,她压下心的骇然,掩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当初烧军营粮草难道不是你?”
宗绫手下一用力,再问:“是不是你烧的?”
“啊……”刘祈雨惨叫一声,脸色惨白道,“对,是我。可谁会相信是我?谁会相信不是你?”反正这里也没别人,她与宗绫撕破脸又何妨?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被宗绫一脚给踢到在地,疼的她蜷缩在地。既然宗绫这般待她,她也不想压抑自己,忍着疼痛讽道:“像你这种一无是处,惹人厌的人,凭什么处处压在我头上?你合该去死,怎么死的不是你?”
她绝不会忘记当初娇纵跋扈的宗绫是如何的爱欺负她,明明是个恶人,却偏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而她明明比宗绫好看,比宗绫乖巧惹人爱。
宗绫只抱胸冷冷的看着她。
刘祈雨的身上的疼痛缓了过来,她咬牙站起身,抬眸就见到宗绫身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的秦洬,她心下一慌乱,赶紧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与衣服。可头发乱了,用手理不好,衣服脏了,也没法拍干净。
她对宗绫的恨更是浓的几乎不可压抑。
后来她想了下,便干脆低头抹起了泪,哭道:“阿绫,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么欺负我?”她长得好,如今虽狼狈,这么一哭,却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她装作刚见到秦洬,赶紧过去欲拉住秦洬的袖子求助,却被秦洬不着痕迹的躲了去。她怔了怔,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秦洬求助的喊了声:“祁疏大哥……”
秦洬却只淡淡的反问:“你喜欢我?”
在刘祈雨的眼里,秦洬一直都是不说话的,因为没有与任何人说话的兴致。可如今他却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以他的身份性格,若非有意,又怎会问她这个问题?
虽说明知自己不无可能多想了,她仍旧是不由脸红的低下了头,但并没有说什么,话一旦出口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她却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就算不说,也都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