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她一定是害死自己爹娘的罪魁祸首。
秦洬爱怜的搂住她,哑声道:“你这是在自虐。”全天下人的唾弃,又岂是一个小惩罚?
宗绫委屈的搂住他的腰,没有说话。
想到刘祈雨,秦洬眼里的色彩淡了些,透着幽幽冷光,他问宗绫:“当年真正造成那场战事的就是东南面的粮库,你一直在给刘祈雨背锅。如果她不作恶,就没有战事,你的爹娘也不会死,她是罪魁祸首。”
他知道,她一定觉得爹娘的死是她的全责,毕竟就因为她的邪念,因为她确实也烧了粮库,她的爹娘才随她一起卷入这场是非,为她自杀了。
宗绫显然没料到换个角度想,会有这个道理。她抬头看着秦洬,面露迟疑之色。
秦洬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你是受害者,不是施害者。”
宗绫仍旧是没有说话,她知道秦洬给她讲的话有理,可她也不可能完全无辜。
只是,当第一次有一个人给她讲这些话时,这种感觉真的很妙。
秦洬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你想要如何惩罚刘祈雨?”
宗绫从那种她有些不能适应的感觉回神,又因刘祈雨的作为而觉得惊讶,她怔怔道:“我想要她受身心的折磨,然后让外祖父处罚她。”她自己有多少的罪,她仍不确定,但刘祈雨不该逍遥法外。
秦洬应下:“好。”
他无限心疼她的同时,也庆幸。只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她的内心世界,他有的是时间给她洗脑,将她从那个多年来越钻越深的牛角尖里拉回来。
来时走了那么多路,秦洬不舍得离开时,她再走。他便将她提到了石桌上,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她:“上来,我背你慢慢走回去。”
宗绫犹豫了下,终是爬上他的背部,搂着他的脖子,更加依赖的趴在他背上。
一路上,宗绫都没怎么说话,回忆着曾经的她,因刘祈雨曾经的言行,而猜到了刘祈雨为何会做那些事。一是因为想害她,毕竟那样一个人又怎会容许一直被自己趾高气昂的压着。还有一个原因,大概也是因为秦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