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似乎总是有用不完的活力,活泼好动,与现在这副娇弱病态的她差距甚远,性格也是差距巨大。
她笑靥如花,满脸讨好:“祁疏哥哥,你终于来了,你品一品我自己做的金银花茶。”
他没理她,转身就走。
“祁疏哥哥,金银花茶可以消暑除烦,你脾气太大了,喝喝这个好的。”
施府与军营总是会上演这种类似的她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讨好的一幕。
他从不屑于对任何人起任何情绪,因为没有他在乎的,所以任何人都觉得他清冷淡漠的如不是人,可是她却说他脾气大。
细细想来,他确实唯独只对她有情绪,哪怕是厌恶。
默了一会儿,他问怀仍旧没有睡意的她:“你可记得曾在隐州时,你接连几日缠着我,要我喝你制泡的金银花茶?”
声音就在耳边,她想不听也难,但她不记得他说的那些。
秦洬继续道:“后来我有一次忍无可忍,将你手里的茶给打翻了。”之后她便没再缠着他喝那茶。
宗绫闻言垂眸。
这种类似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在她的记忆再寻常不过,寻常到都模糊不清。
那时的她,还真是让人想不厌恶都难。
秦洬的记忆力很好,一路上却是能时不时说出一件又一件她觉得印象模糊的事情。每一个场景,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后来,他紧了紧胳膊,亲了亲她的头顶,幽幽道:“原来你在我心里早就扎根了。”只是感情唤醒的太晚。
与其说缘分弄人,倒不如说性格弄人。
在这种还算祥和的气氛,他们乘马到了耀都。到了耀都,说明他们的事情得以虚假的面貌彻底公于世,届时她想离开他会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