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洬默了一瞬,垂眸随意的曲起手指继续抚琴,薄唇轻启:“各位请回!”
“什么?”施德不解秦洬这是何意。
他们过来什么都没问到便被打发走,这如何也说不过去。
刚才含欣公主秦馥诗与二皇子秦蒙湛所说的话,凊王爷秦洬也听到了,这事分明就是二皇子在为难他们施家以及他们施家的表姑娘宗绫。凊王爷不出头倒也罢,还这般不通情理。
秦馥诗暗暗打量着秦洬,女人的心思都是比较细的,直觉又准。
她总觉得小皇叔这分明就是有与二哥狼狈为奸的意思。
知道秦洬是说一不二的人,施佩志拉了拉施德的袖子:“这事还是回去从长计议。”他不在乎宗绫的婚事是否被耽搁,只在乎他们施家会不会得罪秦洬。
都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凊王爷。
施德也知这个理,只想着待明日再去一趟脩王府避过凊王爷,继续与二皇子谈论这件事。这回他不得不压着心怨气与施佩志夫妇一无所获的离去。
望着施家人都走远后,秦蒙湛打量着不知何时已改为单手,百无聊赖且略显孩子气的拨弄着琴弦的小皇叔。
他知道,小皇叔定是在想事情。
离去的施家几人,施德独自一辆马车,施佩志与妻子秦馥诗同坐一辆。
秦馥诗一直在想刚才在凊王府时秦洬的各项反应,久久未语。
施佩志见妻子状态不对,便问拉过她的小手握住,关心道:“诗诗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
秦馥诗渐渐回神,看着丈夫:“阿志,你说我小皇叔会不会喜欢阿绫表妹?”
施佩志闻言微愣,素来透着严肃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仿若觉得这是听了非常好笑的事情一般,他摸了摸妻子的脑袋,道:“怎么可能?凊王爷喜欢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喜欢她。”
“为何?”终归没有亲眼所见过,秦馥诗无法想象当年小皇叔到底厌恶宗绫到了何种地步。她觉得小皇叔喜欢宗绫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