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川最是好洁,让他去送的话,不至于会半路揩油。
不过赵旭倒也不在乎,野鸳鸯罢了,一场露水情缘,谁还给谁盖座贞洁牌坊。
秦玉川答应了一声,送那女子去了。
封喜真在王府内院住了好几年,自然是熟门熟路,专拣人迹罕至的地方走。
平亲王赵曦生性小气,不愿养太多闲人,偌大的平亲王府内院只有白蜀葵一个内眷不说,连在内院当差的人都很少,以至于到了夜晚,除了巡逻的王府扈卫,内院很多地方都罕有人迹,静得瘆人。
到了东偏院门口,封喜真立在门前,回头看向秦玉川。
秦玉川高大英俊,沉默地立在那里,倒是颇有些吸引力。
她屈膝行了个礼,嫣然一笑,轻轻道:“这位哥哥,多谢了,请回去吧!”
封喜真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机会,一定要紧紧抓住那位贵客,非要借此离开平亲王府不可。
要想攀上那位贵公子,最直截了当的法子便是尽怀上身孕,然后去哭求白蜀葵,让白蜀葵出面把她许给那位贵公子,从此过上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日子!
因此在未曾怀上之前,可不能让人发现她和那位贵客的秘密。
秦玉川无声拱了拱手,转身进入了夜色之。
封喜真侧耳细听,这才发现他一个大男人,走路居然一点脚步声都没有,跟猫一般……
看着秦玉川消失在黑魆魆的树丛之后,封喜真不由打了个哆嗦。
如今正是七月底八月的天气,甘州地处西北,白日还热得难受,可是太阳一落山凉气便下来了。
蜀葵在庭院里散了会儿步,采了几枝栀子花回来,笑盈盈坐在罗汉床上,看着素兰插瓶。
看了一会儿之后,蜀葵便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