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粗使婆子被赵曦气势所摄,早已身子匍匐在地。
赵曦淡淡道:“廖妈妈,我是不是交代过,没有我的吩咐,不用往内院送避子汤?”
廖妈妈声音颤抖:“是。”
她是王爷生母身边的旧人,若是像先前一样她占了理,廖妈妈也不至于如此害怕,只是这次她的确是违背了王爷的命令……
赵曦凤眼幽深盯着廖妈妈,声音似淬了冰:“那你手里的提壶里盛的是什么?”
廖妈妈想撒个谎,说是给白姨娘送的补药,可是她一向正直惯了,实在做不住这下作之事,便实话实说:“禀王爷,是给白姨娘备下的避子汤。”
赵曦声音飘忽:“按照王府规矩,违背我的命令,该怎么做?”
廖妈妈涩声道:“违背王爷之命,当众杖责二十,罚三个月月银。”
赵曦声音柔和:“那廖妈妈寻赵富领罚去吧!”
廖妈妈磕了三个头,刚要起身,便看到王爷的皂靴出现在自己眼前,接着便听到王爷柔和却蕴含着杀意的声音:“廖妈妈,我最后再说一次,我自己的女人,我房里的事情,由我自己处理,不用人越俎代庖多管闲事。”
廖妈妈侍候王爷多年,知道这意味着王爷的最后警告,自己再犯的话,自己的命怕是保不住了,当即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退了下去。
待外面事情处理完毕,赵曦这才回了卧室,却发现蜀葵居然睡着了。
蜀葵似乎睡得很香,整个人缩成一个圆球蜷缩在锦被下面,小脸白里透红,呼吸声很均匀,只是眼睫毛湿漉漉的,明显是哭着哭着睡着了。
赵曦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又怜惜,立在那儿看了一会儿蜀葵的睡颜,笑了笑,进浴间洗澡去了。
从浴间出来,赵曦掀开锦被,挨着蜀葵躺了下去。
他刚躺下,睡得正熟的蜀葵就自动缠了上来,脸埋进赵曦衣衣袖里,手灵活地钻进了赵曦衣里面,放在了赵曦肚子上,修长的腿抬起来了赵曦腿上,然后把脸在赵曦胳膊上蹭了蹭,舒服地哼唧了几声,继续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