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你!你!你!”江息溪连着指了四个人,袖桃古川一个没落。
郁清梨看她气冲冲的模样,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何生气,笑眯眯的歪头去看她,问道:“做咩?”
“咩你头!你!你出来玩你都不喊我!好歹我也带你去过观德场吧!还有,郁清梨也就算了,咱俩什么关系!同父同母!你居然背着我带她出来玩!”
江息溪正在气头上,说起话时,语气大的震天响,周围吵闹的声音似乎都比不过江息溪的大嗓门。
她见江煦之和郁清梨不说话,以为二人无话可说,落了下风,忙趁胜追击道:“怎么?你俩是想自己玩?不叫我出来?”
郁清梨唔了一声,蹙眉想了想便道:“可是你不是跟七皇子一同出来了么?”
空气忽然静谧了片刻,随即便是江息溪更猛烈的痛击:“七皇子!他是没找到我哥哥才喊的我,我是为了看看你俩出没出来,我才同他一起的,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愿意同他一路似的!”
这话一说完,宁奕的面色黑了黑,他有些委屈道:“什么叫你愿意同我一路似的?我丑到你了还是丢你人了?”
“不是,我没那么个意思,就是咱俩 算了。”
能说会道的江息溪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既然如此,也就不好再继续纠缠,只能愤愤不平睨了郁清梨和江煦之许多眼,随即气鼓鼓走到沿春河畔吹风去了,红玉急忙追过去。
其实她也不是气,就是觉得俩人到底怎么意思?又一起出来玩,又背着众人,好像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说直接问江煦之,保不齐挨骂,问郁清梨,算了,问了也就当没问一般。
以前总觉得自己厌恶郁清梨,可是自从上次和解以后,她发现郁清梨是真的改了,不仅如此,待人亲和,整个人都像发光的暖阳,拥有不可忽视的力量,也叫别人情不自禁的会,有点喜欢她。
聪明,睿智,大方,端庄,倒是越来越有大家之风。
忽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一个女孩子嘟囔道:“真是不赶时候,碰上了县主,原想着好不容易花灯节出来玩一趟,给自己收拾体面些,竟然这也要被说,你说怎么办?我在铺子买了那么多的东西,总不能丢了吧?”
只见抱怨的那个姑娘拿着筒状口脂,一脸不舍。
另一名女子小心的攥住她的手,示意她说小些,又道:“哎,没事,咱们在家自己化着玩,平日你也休要往外跑 ”
那声音渐渐远去,只见两名女子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夜风将她吹的清醒,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目光却紧紧随着方才远去的人追了去。
待人走远,直至消失不见,才听到郁清梨喊她。
一回头,璀璨流光下,郁清梨一身华美红袍,像永绽不败的香蕊,霞光最炫目的光。
她从没觉得郁清梨这样好看过。
江息溪裹紧斗篷,红玉紧随其后。
郁清梨对她求饶:“下次保证有什么节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江息溪冷哼一声,嘴里不依:“稀的你喊我?”
郁清梨不容她生气,伸手挽住她的胳膊,贴着她嘻嘻哈哈道:“是是是,二小姐仙女般的人物,怎会您稀我?可不是小的要稀罕您么?”
一席话,惹的江息溪笑着骂她,美丽女子笑声如银铃,难免惹人注目。
敲锣打鼓的地方原是开始猜灯谜了。
只见一个搭好的抬子上摆满各式各样的灯笼,花鸟鱼虫,仕女游春,龙凤鱼虫,数不胜数。
灯笼穗子下方系着谜面。
江息溪眼尖,忽然就瞧见一个镂空的暖黄花灯。
透光纸内烛火摇曳,十二根铜丝条掐成一个圆球,三层莲花的铜花片衔着灯笼,其间是一颗珐蓝珠,灯笼下方一组红色长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