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家都没事了就好,”孟遥光脸红红的,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慢慢松开她的腰,重新绽开笑颜。

上天终究待他们不薄,虽然没有全身而退,还不幸挂彩,孟遥光心里还是深深感激着的,或许唯一的遗憾,便是她的师父了吧?葬身异国他乡,如今连尸首都无从找寻……

在家休养了半个月,两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夜色正浓,凉风轻轻掠过秋天的地面,卷起片片细碎的灯光。

书房里,开了暖气的缘故,温暖如春,易子郗在开着视频会议,孟遥光则趴在柔软的地毯上,撑着一只手,无聊地用笔记本浏览页,旁边的小桌子上放了一杯热巧克力,她偶尔拿起来浅酌一口。

“子郗,”易子郗结束掉和公司高层的视频会议,刚翻开一页件,便听见这软糯而甜美的声音,眉心的倦意一扫而光,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眼尽是温柔的笑意,“嗯,什么事?”

孟遥光从善如流地枕在他腿上,长而黑的头发散了他一个膝盖,乖顺地垂到纯色的羊毛地毯上,看起来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凌乱的美丽。

“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是白鹤了呀?”孟遥光仰面对着他,拉过他温厚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暖的触感,舒服极了,她满足地轻声笑了出来。

“嗯,准确地来说,我只知道白鹤,但并不知道孟遥光就是白鹤。”易子郗低了眉眼,专心致志地看着怀里的人,声音里的温柔再也藏不住,从唇边溢了出来,浑身散发着温润的气息。

“其实,我很早之前也知道roy了,但也不知道易子郗就是roy。”孟遥光学着他的语气绕圈子,在如愿看到他轻蹙眉心后,俏皮地眨了眨水润的眼睛,“还记得么?四年前,法国里昂街头,那个背着电脑包,不小心撞到你的人?”

经她这么一提示,易子郗很回忆了起来,他向来不喜欢女人接近,所以这样的记忆并不多见,印象好像是有那么一个画面,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子背着大大的电脑包,似乎在躲避什么似的,他才从车里下来,她就无头无脑地撞了上来,她很矮,个头还不到他胸口的位置……

“想起来了吗?”孟遥光见他沉浸在回忆里,俊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忍不住摇了摇他的手臂,急切地问出口,“那个时候我大概是一身麻色的裙子,长头发?嗯,好像不是……”

易子郗曲起食指抵了抵眉心,作深思状,存心吊她胃口似的,一会儿才说,“嗯,想起来了。”

大手覆上她胸前的丰盈,轻轻揉着,似乎在比较着什么,易子郗微微忍住笑意,语气疑惑,“我记得那个时候,这里很平啊……”皱了皱眉头,再掂量一下,把柔软的一团娇乳往间挤……

明明这么正经严肃回忆过去的场合,怎么兜兜转转到了那么不纯洁的话题上,孟遥光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又羞又气地嚷道,“喂!”

某人的声音可无辜了,“有比较才有结论,不是吗?”那时候她不管不顾地撞了上来,身子那么矮,力气却不小,几乎把他撞得站不住脚,那种情形下,他只能下意识地去扶她的腰,没想到,却扶到了她的……胸。

“哎!”易子郗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好笑地问道,“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还骂了我一句,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