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儿噙于唇齿。
他翘了翘唇,眼角眉梢都是冷意,“找。”
“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个人来。”
任惜精神一振,领命下去。
谢然立在薄雪里,一动不动,很他的发梢上肩上落满了一层白色的雪,谢然伸出手,敲了敲大理石栏,惊掉了簌簌寒雪。
或许,这是找到碧茛的最后线索。
娇娇是次日才被告知了消息。
“怎么就给死了?”娇娇面色变了又变,她给谢然系好腰封。
谢然沉声,“还在查。我今天晚点回来。”
娇娇点头。
谢然垂下眸,低声询问,“你想当皇后吗?”
娇娇摇了摇头。
“那夫君想当皇帝吗?”
谢然抬眼,“无所谓。”
新帝年不足三岁,便毒而死,自然入不得皇家寺庙的。
但其实有他无他在早朝上区别也就是皇位上有人无人,丝毫不影响别人争论。
谢然站在了高台下首,听着一众大臣争争吵吵。
他一记冷眼看过去,面上不带丝毫感情,下面一众渐渐闭了嘴。
“当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杀害先帝的真凶。趁机作乱者,杀无赦。”
一句话浇熄了下面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也有大臣是真在考量。
老臣颤颤巍巍跪下,“国不可一日无主,请殿下登基。”
谢然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如今大权也在他手上,这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了第一声,便有第二声。
很,下头乌泱泱跪了一片。
有几个没有跪下的还在思量。
谢然抬了抬手,“本殿不准备登基,自今日起,本殿暂代朝政大事,帝王之事,交由六部以及宗人府。”
一些跪着的老臣心慢慢放了下来。
他们虽然跪了下来,但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毕竟新帝死了,谢然就能名正言顺登基了。
刚刚过完年关的玉京城又挽上了一片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