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摇了摇头,端起桌子上的茶盏。
“这可不行,谢然若是娶了我,便只能有我这一个妻子。”她话说得斩钉截铁。
皇后面色变了,太子妃唇角的笑意越发冷。
“且不说哪家男子不纳妾,就你瞧瞧谢然的身份,他是堂堂皇子,你不能生,总不能让皇家绝后吧。”
娇娇没说话,垂着眼自顾自喝茶。
摆明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皇帝面色也维持不住了,“妒忌乃女子七出之罪,朕念你是陶国公遗孤,不予你计较方才的事情,再给你一次机会。”
娇娇尝了尝,意外发现这春神节的茶还不错。
她抬起头,放下茶盏,看向皇帝,“儿臣惶恐。”
她虽是这样说,面色不改,“您是长辈,按理说长辈赐不可辞,但是这礼物太重,儿臣和夫君都收不起,还请陛下收回去。”
皇帝站起来,盯紧娇娇。
“朕金口玉言,岂能作废?你愿或不愿,朕是然儿的父皇,都要替他打算。”
冠冕堂皇。
娇娇看了眼谢然,谢然也瞧向她。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陛下,您替夫君打算,难道不问问夫君的意思?”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讽刺。
若是陶太傅这个女儿借着陶太傅的旗号当众嚷嚷,处理起来或许还比较麻烦。
但是那个小杂种就是她的杀手锏?
他扬起下颌,倨傲的看向谢然,“然儿,朕给你挑选的小姐,你瞧着都怎么样?”
谢然面色冷淡,“父皇,一件事情不能当两件筹码。”
当初凭借谢然的婚事这个男人成功向陶太傅要了一个承诺。
已经接近归隐的陶太傅再次重回朝堂为朝廷做事的承诺。
这个承诺,最终用在了北戎上。
而如今,他又成了筹码。
平衡世家,做靶靶的筹码。
皇帝眼睛瞪大,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他指着谢然,“不孝子,你说什么?”
谢然站起来,“父皇莫气,为我这逆子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他把娇娇拉在身后,唇角勾起,笑的极尽凉薄。
皇帝听到这话,忙喘着粗气儿,面色迅速变成不正常的潮红,身子一倾,歪倒在椅子上。
“丹药。”他从牙缝挤出字,嗓发出嗬嗬的声音,像破了的风箱。
皇后声音尖利,“丹药呢,把丹药拿过来。”
太子妃蹙眉,太子则赶紧过来冲着谢然棒喝一声,“你是想要弑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