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是不是还能活得再久点?
汤锅真的很好吃,舍不得。
好想有一天能健健康康的吃个麻辣的汤锅啊。
他从来没带她吃过麻辣调的汤锅啊。
年关逼近。
娇娇听到了北戎大乱的消息。
陶太傅的书信里倒是挺正常,还是照旧絮叨些要娇娇照顾好身子,然后说自己可能年关赶回不来了,提前给她包了红封。
“爹爹总是哄我。”娇娇半阖着眼坐在书桌后面,无精打采对着喜儿道,“看来我还得再熬一阵子。”
“咳咳咳。”她说着说着拿着帕子捂住嘴,她连看也不看,就把帕子扔到一边去。
喜儿轻轻替她拍了拍背,像对待一个精致易碎的琉璃瓷器一样。
娇娇示意她自己已经好了很多。
喜儿这才停手。
“您可要保重,大人把药材搜齐了。”
娇娇弯出个笑,“你放心,你瞧,今年可是又撑过了一个冬天。”
春天的时候她身子就会好些。
喜儿笑了笑。
乐儿把药端上来,娇娇喝了药,又沉沉睡了过去。
与之前总是莫名其妙昏睡不同,她最近那一头乌黑光泽的头发掉的有些,吃的也少,还有时候容易精神亢奋,谢然找来的医郎特意给她开了安神的方子。
谢然放轻步子走到室内。
娇娇枕边落着几根长长的黑头发,泛着如绸缎般的光泽。
谢然把它们收起来,娇气包看到这些头发总是会各种叹气,然后回头烦他。
眼不见心不烦。
他在她身边坐下。
谢然轻轻使力戳了戳她的额头。
娇娇蹙眉。
谢然又轻轻戳了戳。
娇娇还在蹙眉。
谢然勾唇一笑。
手指换了一个地方,碰了碰娇娇的脸颊。
娇娇在睡梦鼓起脸颊。
谢然伸手在娇娇唇角捻了捻,做成一个笑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