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觉得那头发真是烦人,有些痒,她眼珠子移向别处,不看谢然,滴溜溜转。
算了,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更何况她呢。
“我嫁了夫君,我的东西也是夫君的。一张床而已,能上能上。”娇娇忙讨饶,“娇娇心仪夫君还来不及,同床共枕更是求不得呢。”
她看向谢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夫君,娇娇对你的心思天地可鉴,昨晚娇娇真的不记得了,娇娇怎么会那么对夫君呢。”
“夫君深明大义,定是会给娇娇一个解释的机会的,是不是?”
她说这话时,双唇微张,下唇露出淡红的唇瓣。
谢然嗤笑一声,伸手把她眼角自己没拭干净的泪痕抹净,慢条斯理直起身,坐回书案后头。
娇娇露出个微笑,深吸了口气:没关系,她忍。
谢狗真是越来越阴阳怪气了,好难伺候啊。
她心里憋着气,想着昨晚应该咬的更狠点,谁要谢然一天不出门,下次起码要三天好不好!
娇娇没再去过问刺客的事情,有谢然代劳,何不咸鱼呢。
能者多劳,她可以笨一点。
但是,绝对不能更勤一点了。
咸鱼万岁!
确认了平安无事,她就又开始了自己的日常。
这次秋回家,太傅说她比之前气色好了一点点,按照谭叔的医嘱给她换了药。
唉,不管多名贵的药材,都是如出一辙的苦。
娇娇皱着小脸儿把那一整碗新口味的药喝下去。
她这病看了多少医郎都说好不了,只有谭叔跟她爹爹说能治,开出了张药方子。
但她也看过上头的药材,久病成医,她也能认出,有些药材早已绝迹,只存在于传说了。
娇娇使着银签扎了块苹果压压嘴里的苦味,一边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还有多久活头。
人生啊人生,活就好。
她轻地笑起来,总是比之前活得要久的,还能多陪她爹爹一段日子,还能多吃几天“美食”,还能多玩几天。
赚了赚了。
她从暖玉小榻上下来,喜儿给她披上稍厚些的外衫才扶着她出去。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她捡着几句熟悉的戏曲哼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好慢啊~~~
☆、娇娇然(二十五)
谁也没注意到宫里悄无声息的少了几个人。
此时朝堂上的所有人都被一句“北戎来犯”召集了起来。
皇帝暴跳如雷,扔折子,指着大臣鼻子破口大骂,怒其不争。
这些年皇家大兴土木,仅仅今年夏天就又开动了新的避暑山庄和林林总总起码三个园林的建造,国库已然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