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不定会更好,因为她的人设还招黑。
太后见她不答话,叹了口气。
“你别觉得然儿淡漠,都是业障啊。”
娇娇总觉得按照套路,太后接下来就要说什么惊天秘密了。
她不想听啊,皇家的秘密,听了会短命的!
然而,她完全没办法拦住太后。
在佛像前袅袅升起的白烟里,太后慢慢讲述了一个娇娇不知道的故事。
而故事的主人公,姓谢,名然。
“然儿的谢,不是陛下的那个谢,而是母姓。他生母舜妃,如今在宫里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了。”
“舜妃是在江南与陛下相识的,陛下南巡三个月后,直接把她带回了宫。而后,不到两个月,舜妃就到了妃位,风光无限。进宫不满一年,舜妃就怀上了身孕,十月后,生下了然儿。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舜妃要变成舜贵妃了。”
“然而,然儿出生不足一月,不知什么原因,舜妃疯了,一场冲天的大火,烧死了自己,只留下一个然儿和一捧焦灰。”
“然儿最初是应该记到皇后名下的。”
太后捻动佛珠慢慢的将当年的故事还原。
“但是宫里流言四起,说然儿是舜妃与外人私通的孩子,不是皇家血脉。舜妃死了,死无对证,陛下疑心。”
“但是真正让陛下不喜然儿的是宫里流传开的蜚语,此子灾厄,业障未消,寄得此身。”
“陛下彻底厌弃了然儿,他还年轻,总会再有子嗣的,至于然儿,他本欲杀掉。哀家当时修佛,心里不忍,之前又亏欠舜妃,主动提出带然儿去五台山修行,这才免了死,但是然儿的谢字,陛下亲口道,是舜妃的谢,与他无关。”
“但是年轻力壮的陛下后来再无任何子嗣,无论他纳了多少嫔妃。”
“然儿是他最后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太后苦笑,“然儿恨哀家。”
“然儿回京那年,还带着点天真无邪,是哀家亲手替他抹掉的。他的贴身侍卫想下毒杀他,哀家逼他亲手杀掉了那个贴身侍卫。”
“然儿与哀家,自此生了隔阂。”
“但是这样也好,离哀家远点,离皇宫远点,然儿总会更安全些。”
太后站起来,“皇家不能倾付太多的信任,但然儿太过孤独。”
“哀家希望你能陪着他。”
直到出了宫门,太后最后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也在娇娇脑海里反复出现。
她瞧见谢然坐在马车里,正拿着公函批的认真,满心复杂。
“夫君。”娇娇欲言又止。
谢然把公函用朱笔批完,放到一边,“怎么了?太后同你说什么了?”
娇娇想了想,咬了咬唇,“就是话了点家常。”
“嗯。”谢然把茶斟上,递给娇娇让她慢慢喝。
“你买了裴之涣手里的孤本?”谢然问道,貌似漫不经心。
“裴之涣?”娇娇像只小小的仓鼠,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茶,“夫君是说裴探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