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走关系的从来都只有皇兄。”
或许是今日午的膳食前所未有的丰盛,也或许是今晚月色太好,他还有心情多解释了两句。
“丞相是皇兄的人——”
“好,回头我就给爹爹写信。”娇娇一口应下,干脆利落。
她并不深追其种种原因,同时不着痕迹从谢然手里拯救自己那一头乌黑亮丽如缎的长发。
娇娇不喜欢谢然,但是她讨厌太子。
再说了,谢然的面子就是她的面子。
最最重要的是,谢然说这样的差事不用早起晚归!
陶娇娇在睡觉这种大事上,拎的清楚得很。
谢然吃惊看着娇娇。
虽然陶家小姐被养在深闺十多年,鲜少踏出庭院,但是京里除了一些贵家小姐,大部分王勋还是认为虎父无犬女,依照陶太傅的智谋,女儿身体就算孱弱些,也必定是才智过人。
难道真的是喜欢自己?谢然有些捉摸不定。
谢然决定小小的试探一下。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尽管提,只要本殿能做到。”
想要绫罗绸缎。
想要山珍海味。
想要——你等了个几年与我和离。
行吗?
娇娇抬起眸子,看了谢然一眼,尽职尽责当个合格的小白花,露出抹微微的笑,“能帮上夫君,就已经是娇娇的大幸了。”
谢然悄悄松了手,离娇娇远了点,要真是喜欢他,那可就太麻烦了。
他不喜欢像她这样的娇滴滴的姑娘,能容忍是一说,但是不喜欢,绝对不会喜欢。
娇娇还沉醉在自己的演技里无法自拔,“娇娇只希望夫君安好,能够如愿以偿。”
谢然被吓得又后退了一步,然后一脚踩烂了滚落在地毯上的葡萄,汁水丰沛的葡萄爆裂时发出轻微的水声。
“这里怎么有葡萄?”
谢然垂头看地毯,眉峰蹙起,像是完全没被娇娇方才的话给吓到,神态表情挑不出一丝漏洞。
糟糕!
娇娇大呼不妙,那不是谢然进来前掉了出去的那颗吗?
她藏在薄被下拽着葡萄盘的手微微一紧。
谢然这才想起来问一下为什么这个时间娇娇会在这里,“对了,你今晚怎么上了暖阁来?”
娇娇:吃葡萄活啊。
“赏月来了,配着壶清茶,夫君你瞧瞧,是不是意境刚刚好。”
“你想陶太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