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娇娇点点头,谢然还真把她当梳头婢女啊。

谢然猛地头皮一紧,忍不住咝了一声,“你轻点。”

娇娇像是不小心使错了力一样,惊慌失措,“夫君,夫君你没事吧。”

谢然见她眼里又蓄起泪,叹了口气,“本殿没事,你继续吧。”

拽也拽了,蓐头发也蓐了,娇娇开始干正事。

她压了压那撮头发,发现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又在木梳上沾了水再试,还不行。

谢然显然也看出来了。

但他还是颇有耐心地等着娇娇。

娇娇其实有点懵,她除了给自己偶尔编个发,还没摸过碰过打理过别人头发呢。

对待这种顽固头发,她基本没有经验。

“夫君不然换个发型试试?”娇娇道。

谢然瞧了眼天色,外头远方已经露出了一线鱼肚白,“行,些。”

娇娇把梳好的头发散开,在两边编了小辫,正好把翘起的头发也编了进去,然后集成大股绕着一走,最后用玉冠拢到一起,玉钗一插便固定好了。

谢然由着她弄完,然后更衣,收拾好自己准备出去。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又想起来些什么折了回来。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站在床边准备往床上撒。

“夫君,这是干什么?”

谢然一边拨开瓶塞往床上撒一边道,“狗血。”

淡淡的腥臭传开,娇娇去开了窗。

“还能这样啊。”

新婚夜要用元帕鉴定女子贞洁,娇娇差点给忘了。

她拿着帕子捂着鼻子,秀气的眉皱在一起,“可是狗血也太味道重了。”

谢然瞥她一眼,“本殿身体贵重。”

言下之意,人血就别想了。

娇娇嗔了他一眼,“鸡血也可以啊,味道还不重。”

这张床单已经脏了,她再也不会枕了!

谢然:

他笼着袖子出了门,步子迈的有些。

娇娇在后头瞧着这人,怎么看怎么觉有意思。

她想起这人额前翘起的小撮头发,扑哧一笑。

娇娇忽然觉得,这个夫君和那撮头发一样,挺可可爱爱的。

早起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