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摇摇头,“娇娇,咱们娇是因为身体,又不是生性如此,担心什么呢?矫揉造作,娇滴滴,这两个词哪个和你有关系?”
陶娇娇点点头,心想她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娇气的名头整个玉京城都知道啊。
“爹爹,那我便不担心了。不过今日我初见这小殿下,总是要备份礼物的,你跟我说说他的喜恶吧。”
陶太傅摸摸胡子,眼里露出些欣慰,“小殿下自小被教导的谦和有礼,孝顺恭谨,笃行好学。一般,送他古籍字画是上选。你不用忧心,他是个极好相处的。”
陶娇娇记下,回头让人准备的时候就冲着金银这等俗物准备,越俗越好。
“那他喜欢什么颜色?”
“这我倒并不知道,你问这么细作甚?只管放心,他断不敢欺了你去。”
娇娇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我只是怕他不够厌恶我。
太傅一边说一边又压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娇娇赶忙把茶放下,从小榻上起身,轻拍着太傅的背,“你倒是别吓我,要咳就咳,遮遮掩掩干什么?”
等到太傅缓过了劲,她从丫头手里拿过茶杯,“漱漱口。”
太傅用帕子擦擦手,“没事儿,这几日已经好了不少了。”
娇娇信他这话不如信鬼,“药可喝了?”
太傅叹了口气,无奈极了,“娇娇,药喝了,我也是真没事。”
娇娇瞥了他一眼,她爹要不是真的忍不住了哪里会当着她的面咳出来?看来回头还得找找薛医郎。
太傅有意调转话题,“娇娇,你嫁个好人家我就放心了。”
娇娇小小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
要不是她爹身体不好,她就算泼皮耍赖也不嫁了出去,可这算了算了,先嫁了安了他老人家的心再说。
大不了,日后和离就是。
下午热气稍退,娇娇便带着喜儿乐儿两个丫头并着一群护卫同着前来接她的车马走了。
她这位未婚夫也有意思,派着人带了封信笺给她。
娇娇是在马车上打开这封信的。
“谢然,字皎,方及弱冠。今陛下幼子,母谢氏,早年亡故。母族谢氏,往来甚少。幼从太后于镜台山”
陶娇娇耐着性子看到了最后。
“吾所求妻者,不求富贵,不求貌美,但求女子飒爽坚韧,红妆果断,聪慧不骄,善解人意,常伴左右。”
娇娇唇角勾起一抹笑,她把信叠起来放好,“人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但是想的挺美。我要是真按他想得来去做才怪。”
不是飒爽坚韧吗?
她陶娇娇只会娇滴滴。
不是要红妆果断吗?
她陶娇娇也能勉为其难演朵小白花。
不是要聪慧不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