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虽为侯府嫡子,过得却还不如庶子。
母亲早逝,父亲苛责,他被母亲旧友领回家,过得小心谨慎,不敢行错一步。
可有一天,有个女孩朝他伸出软乎乎的小胖手,弯着月牙似的眼睛喊他“哥哥”,徐玠眼睫微颤,他年少可怜,旁人欺他辱他,独她一人用笑颜温暖他,从此黑暗尽散,枯脊的生命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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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朝和谢延指腹为婚。
十七岁那年,叶朝朝搬到谢家。
见面第一天,谢延倚在门上,把人从头看到脚,嗤笑道,“喂,别想我会娶你,离我远点。”
叶朝朝乖乖应是,说到做到,果真离谢延远远的。
可几个月后——
谢延红着眼眶咬着牙看着人,说得委屈又气愤,“你是我的未婚妻,不准喜欢别人。”
第2章 两年前
永昌十二年。
寒冬腊月,临近过年,位于郊外的金台寺迎来了一行打城过来的女眷贵人,统共五辆马车,加上主子、下人笼统有个二十多号人,领头的一辆马车最为华贵,外头挂着一块刻着“顾”字的木牌,旁边还雕着一朵牡丹花。
这是顾家的家徽。
只不过雕得十分隐蔽,若不细察,一时恐怕还发现不了。
马车停下,伶俐的丫鬟、婆子连忙上前,又是安放脚凳,又是撩起车帘,扶着里头几位主子走下马车,头一个走下马车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梳着高髻,穿得也十分华贵,发髻旁边的一支金步摇随着走动轻微晃动。
她是顾家如今的当家夫人,姓徐,单名一个穗。
跟着她下来的是两个少女,一个看着年长些,约莫十六岁的模样,名唤顾婉,在顾家这辈姑娘里排行第一,穿着一身丁香色的竖领长褙子,外头罩着一身月白色的披风,眉眼温柔,体态端庄,一看便知道是那种大家族里教养出来懂规矩的姑娘。
她身后年岁稍小些的姑娘看着便要跳脱许多。
不等丫鬟搀扶就径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地上积雪尚在,被她这么一踩发出“呲呲”的响声,许是觉得好玩,顾昭又拿着鞋底去玩地上的雪籽,被徐氏看到自是又一顿没好气的教训,“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都十四了,还如此贪玩。”
顾昭打小就顽劣,平日里对她阿娘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时候还要同她顶上几句,这会刚想回嘴就被顾婉握住了手,然后女儿家温柔的嗓音就响了起来,“阿娘也别怪阿昭了,阿昭这阵子好好待在家里陪我做女红,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开心些也是正常的。”
徐氏一贯疼自己这个长女。
这会见她帮人说话,也不好再斥责顾昭,只是语气无奈地嗔怪几句,“你就纵着她吧。”
话音刚落,身后一辆马车里又走出两人,却是顾廷抚的宠妾陶氏,她领着自己的女儿顾筠过来,瞧见她们一行人便低眉顺眼的请安,“夫人,大小姐,四小姐。”
顾筠虽然不喜欢这三人,但想着自己阿娘先前的嘱托,也就乖乖请了安。
徐氏看见她们母女,心里就不大舒服。
尤其是看到陶氏这幅打扮,心里更是一股嫌恶涌上心头。
可如今在外头,她也不好发作,冷着脸点点头,算是承了她们母女的安,想起顾廷抚来前的嘱托又不咸不淡地说道:“今天是给二哥儿和三哥儿来祈福的,我还请了住持帮忙开光,回头你拿个三哥儿的贴身物件同我们一道去,等三哥儿考科举的时候便给他戴上,也算是佛祖保佑了。”
陶氏一听这话,果然喜上眉梢,又恭恭敬敬谢了人,这才牵着顾筠的手立在徐氏身后。
态度谦卑极了。
她们一行人说话的时候,最后一辆马车也终于到了,相比徐氏母女的马车,这辆马车看着就要普通许多,甚至在马车停下的时候都没有人上前伺候……可即便如此,还是让在场一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顾昭是头一个说话的,看着那辆马车停下,脱口而出的声音带着十分的不高兴,“阿娘,你做什么又把她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