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养的都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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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周英达和周信鸥带着周数到了昌阳宫,把人扔到了傅楼屿的面前。
“太子殿下,是微臣教子无方,还请殿下责罚。”周英达也不辩解,直挺挺的跪着。
傅楼屿轻笑了下,周家的效率倒是挺。
“周尚书请起,何事需行这么大的礼?”对周家,傅楼屿念着当初母亲的那份恩情,还算是照顾。
“微臣有罪,养出这样的糊涂东西,如今全凭殿下做主。”
“这,周尚书总得把事情说清楚才好。”傅楼屿装聋作哑的,只当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英达把事一说,傅楼屿顷刻之间变了脸色,“可否把帕子拿出来给孤瞧瞧?”
周英达取出了帕子,正是那条已经被傅楼屿换过的帕子,轻笑了下,“周尚书,虽这条帕子与太子妃的贴身帕子相像,可这帕子的面料,决然不会是太子妃所有,想来周公子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周英达是个大老爷们,对帕子什么的面料自然是不清楚,要是傅楼屿不说,他也就以为是了。
“周数,拿着一方可以假乱真的帕子污蔑太子妃,到底是谁教你这般做的?”
“小人……小人不知。”周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方帕子分明就是太子妃的,怎么就不是了呢?再仔细看了一眼,分明就不是之前那条帕子了,是什么时候被换了的呢
“污蔑太子妃清誉,重则判处绞刑,你这是要一力承当下来?”周数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要不然也不至于藏着那个帕子这么久。
“回太子殿下,小人真的不知,是小人在赌坊欠了银子,那人为小人还债,要求小人拿帕子做章,为的就是让太子妃的清誉有损,便可以为太子殿下选秀了。”
周数一听绞刑,当下就说了个清楚,他确实对玲珑表妹心生爱慕,却也晓得自己的身份,不敢越矩,那条帕子也小心翼翼的收好,生怕被人发觉。
也不晓得怎么还是被人发觉了,非得他那样做,要不然就剁了他的手,他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当下什么都答应了,也不是没有想过如今这个样子,只是他想得过且过罢了。
“周尚书,你是礼部尚书,为东宫选秀的事你应当最清楚才是。”傅楼屿没有想到,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选秀这件事上。
用这么大的一件事,就为了选秀,先是损坏玲珑的清誉,再谏言太子妃德不配位,为了保住玲珑,傅楼屿兴许就不得不听从他们的为东宫选秀。
“微臣……”周英达跪下,他是礼部尚书,礼部侍郎提议的选秀他自然清楚,可那与他却是无关,毕竟玲珑是自己的外甥女,他还是怜惜几分的。
“回禀太子殿下,十月旬,晋王殿曾找到微臣,要微臣提出为东宫选秀之事,被微臣婉拒。”这事他原本也不愿说出来,只是如今这情形,他不说可能吗?
起先晋王找到他,选秀这事本来也是他出头,只是想着和叶府的关系,周英达最终没有答应,却没有想到,如今周数竟然犯糊涂。
这样想来,给周数银子的人兴许就是晋王的人,这都是什么事,他好不容易撇清的关系,被周数拉扯回去了。
“晋王,看来孤的皇叔还挺闲的,连东宫的事都如今上心,做一个闲散王爷可真是委屈了他。”
傅楼屿把玩着茶碗的盖子,傅兴临的死对于晋王来说是一个打击,晋王想来是把傅兴临的死算在了睿王和东宫的头上,一时半刻不能拿睿王怎么样,就拿东宫来出气了,想要给傅楼屿添点乱子。
这乱子添的还让傅楼屿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为东宫选秀,这是祖宗规矩,这是礼法,就算礼部侍郎说了是晋王指点的,晋王最多也只是一个关心东宫子嗣,可半点差错都没有。
这话周英达可不敢接,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说来说去还是周家给太子殿下添乱了。
“周尚书,这事关乎太子妃的清誉,孤不想闹大,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孤饶恕周家一次,希望日后周数别再出现在京城了。”
这是傅楼屿能为之做出最大的让步,其实对于周数,有更多更狠的招,不过他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之后对玲珑没有好处。
“是,微臣明白,多谢太子殿下宽恕!”周英达后背都湿了,起来踢了周数两脚,“还不些谢过太子殿下恩德。”
这要不是当初周氏照顾过太子殿下,想来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小人谢太子殿下!”周数就是一个庶子,平常遛狗逗猫的,也没个正经的事做,最爱惜的就是一条命,一听说捡回了一条命,还有什么好说的,狠狠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