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许英豪以为德帝最多就是发觉他这次陷害定国公,却没有想到德帝连他是北麓人都知道。
“前些日子慕名去许家宅子拜访了一遭,找到点东西,许大人看看。”傅楼屿从袖拿出了那份契约扔到了许英豪面前。
“许大人家的密室布置的不错,不过却是差点,这般轻易便让孤寻到了。”
“你——你们竟然去过许家!”许英豪目眦尽裂,这得多久之前你开始怀疑他了。
“许英豪,你的太祖父本就是北麓人,顶替了原本的许家太祖父,在大楚藏了百年,从一个商贾到了如今在三品大员,你的夫人范氏也不是大楚人吧,范氏利用族弟范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就不必孤一一列举了。”
“如今范已死,邱德庸全然招供,你与闵家和叶家四房如何勾结孤也查了个七七八八,就不必做无谓的挣扎了。”
随着傅楼屿一句句话响彻在大殿,大殿内人人自危,谁也不曾想到,许家居然会是细作,许英豪会是北麓人。
那陛下要是查问起来,当初和许家交好的那些人还能落到好吗
殿内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擦拭冷汗了,兴许原本就是平平常常的来往交际,如今搭上细作之事都不平常了,恨不得现在站出来求饶道自己是冤枉的。
“来人,把许英豪,闵正志,闵天睿,邱德庸都押入大牢!”
“微臣冤枉,微臣实则不知许家是北麓细作,求陛下饶恕!”闵天睿也是傻眼了,他是真不知许家是细作。
他和许家合作,无非是想要在北麓一仗拿下军功,北疆常年有叶正元压着,他想出头太难了,唯有叶正元死了,他才有机会出头。
所以才和许家勾结布置了这一场陷害,都以为是万无一失的,谁也没有想到陛下和他们玩了一场“局局”,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还和细作搅和在一起,闵家还有将来吗?
却无人再听他的解释,被人拖了下去,他们几个一走,大殿内安静的能听见各位的呼吸声,一朝之间,多少大员被拉下马,顿时人人自危。
“此次北麓细作一案,定国公和太子功不可没,即日起恢复定国公爵位,并且多加恩赏,望众卿以许家、闵家、邱家为鉴,我大楚国土,绝对不容许北麓人踏足!”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案并未全然结束,今日朕将此案交给太子负责,刑部、大理寺从旁协助,早日把北麓毒瘤拔除。”
德帝这安排,一是傅楼屿的确很熟悉,二也为了给傅楼屿立威,一上位就办了这样大的一个案子,只要处理的好,太子的威严就此立下了。
“儿臣领旨!”
“众位爱卿若能提供和许家有关信息,可上报太子,若是证实为真,必有嘉奖,退朝!”
德帝这最后一句话,才是在平地炸起惊雷,每个人都在脑海里回想曾经和许家的来往,想着被旁人告发到太子那里,还不如主动交代了了事,许多人最多也就是贪污受贿或者以权谋私,可万万不敢和细作沾上边呐。
傅楼屿算是忙了起来,如今百官看着他都像是看见了煞神,又像是看见了救星,既怕傅楼屿会找上自己,又怕傅楼屿不能为自己证明清白。
唉!细作真该死。
也有不少人看见定国公要聊几句,能和陛下合谋,必定是得了陛下全然的信任,如今又是定国公了,太子殿下还被养在叶府十几年,喊定国公父亲,太子妃又是定国公的嫡女,这如何瞧如何看,定国公叶府的地位也比往日高出一大截呀。
日后怕是连众位王爷瞧见定国公也得礼让三分,谁让人家是储君的养父,同时又是储君的岳父。
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怎么自家就没有这般好的运道呢?
可叶正元却没有时间和他们磨叽,得回赶回叶府一趟,叶府那些乱糟糟的东西啊,也该清理门户了,真是丢人现眼,叶家满门忠烈,怎么就出了这样一群人呢?
叶正元还不曾到门口就有小厮跑着进去禀报了,定国公还活着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京城,关于细作一事也让大家叹息,许家竟然能藏这么久,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啊!
叶秋霜是头一个跑出来的,叶府也就只有叶秋霜最想见到叶正元了,四房那群人现在恨不得缩起脖子做事,哪里敢主动凑上前去。
“女儿拜见父亲。”叶秋霜红了眼眶,幸好,她赌对了,父亲没有死,三姐姐还成为了太子妃,这一生算是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