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嬷嬷,派人整理一份礼单,把礼单送去太子处,明日太子搬入东宫再把礼品送过去,现如今,本宫也别无选择。”梁皇后虽然恼怒,却也晓得自己的身份,只要不被拿捏错处,谁当陛下她都是太后,所以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乱了阵脚。
“娘娘想的周到,老奴这就去准备,保管准备妥当,先前娘娘就格外优待太子妃,只是这几个月,到时娘娘就说身子不爽,太子妃性子纯良,想必不会见怪。”
此刻想想,太子妃对梁皇后可对比齐贵妃亲近多了,日后皇后娘娘对太子妃好些,皇后娘娘的日子也未必难过。
可潘嬷嬷却忘了,正是因为从前梁皇后对玲珑好,之后却收回了那些好,才教人心寒,而齐贵妃从未对玲珑好过,自然也谈不上心寒。
“希望如此,对了,吩咐内务府把太子和太子妃的礼服送去,切记一定得小心行事,咱们太子殿下可不是省油的灯。”
梁皇后头疼的揉了揉眉角,能在京城安静等待这么多年,还成长的这般出色,让所有人都知晓这样一个优秀的人,现如今成为太子,加上叶家的加成,恐怕太子在民间的声望会十分的高,得民心者得天下,不是没有道理。
“是,老奴这就去吩咐。”潘嬷嬷匆匆忙忙的去安排了。
梁皇后走到窗前,依旧是日头高挂,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后宫的形势要变了,谁也不清楚此后谁会主宰谁的命运。
——
睿王府。
若烟县君自从那夜被吓到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时不时的说胡话,还总让人查看床上是否有脏东西,丫鬟都受不住她这般神神道道的。
大夫开了几剂药,喝了一天,这才好了一些,总算可以起床下地走走了,只是脸色还是苍白的。
喝了午的药,若烟县君正打算站起来走动走动,刘侧妃从外边进来了,脸色有些怪,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心情差。
“娘,发生了何事?可是王妃刁难您了?”
“这倒没有,你身子如何了,怎么起来了。”刘侧妃扶着若烟县君坐下。
“尚可,只还有些无力。”
“唉,你可得些好起来啊,过几日就是八月初一,庄郡王府的世子娶妃,你可得去参加宴席。”刘侧妃心疼的摸了摸若烟县君的脖颈,上面还有被蛇勒了的痕迹。
“娘,我不想去周双双的婚宴,我与她不合。”若烟县君想到前几日周双双把玲珑带走就很恼怒。
“你与周姑娘如何不合?以往也不曾听你说过。”
若烟县君把那日的事情说了,又道:“我猜想那两条蛇就是叶玲珑放进来的,故意报复我,若不然府内有专人打扫,如何会出现那样的脏东西?”
“这,若真是这样,那必定要告诉王爷,为你做主,她还当是从前呢,现如今只是过街老鼠罢了,烟儿别怕。”
“嗯,还是娘最疼我。”若烟县君靠到刘侧妃怀里。
柳儿就是在这般温馨的情况下闯了进来,因为太过急切,险些在门槛上被绊倒了。
刘侧妃瞧了一眼,训斥道:“这么这般的没规矩,惊扰了县君可如何是好?”
“侧妃娘娘,县君,奴婢有顶顶重要的事情要禀报。”柳儿脸都憋红了,一听到这般消息就来了,可却被训斥了,心委屈。
“何事这般着急?”
“陛下方才颁旨册立了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是哪个王府里的?”刘侧妃猛然站了起来,她知晓府里的王妃嫡子一直瞧着太子之位呢。
“不是王府的,是陛下的三皇子,就是定国公家的养子,叶大公子,是陛下养在叶府的,如今已被册为太子殿下,同时,叶家的三姑娘,也被册封为太子妃娘娘了。”柳儿胆战心惊的说完这句话,拿眼瞧着若烟县君,她此刻心里怕极了,那日玲珑的眼神她还记得呢,下次见面,恐怕她的小命难保啊。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叶玲珑怎么可能是太子妃……”若烟县君猛的站起来,像是用尽了力气,然后又软趴趴的往后倒下。
“烟儿,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