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三更半夜才去别院?”既然早就已经认识,那何苦还要躲着邱德庸私会。
“因为我家老爷说那封信只能让丽秀夫人知晓,其他人不能知道,尤其是邱大人,邱大人只有在宵禁的时候才会离开别院,所以我不得不在三更天的时候去别院。”
大楚的宵禁比前朝宽泛一些,前朝是一更天就宵禁,大楚是二更天,这样看来也说的过去。
“是不是许大夫人让范去找丽秀的?邱德庸递交的弹劾定国公的折子也是许家的授意吧?”
“大人,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啊,我家老爷去见大姑娘的时候都是屏退左右,小人也不知道啊,求大人饶了小人吧!”赖鹏是真的哭都没有眼泪了,到底是倒了什么霉了,居然会遇到这样一尊煞神,这人太可怕了,年纪轻轻的,却这般毒辣。
管深这回不用叶楼屿的提示,自己就上手了,烙铁贴上了赖鹏的后腰处,随后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大人饶命,小人是真的不知道了呀,饶命啊!”
叶楼屿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挥了挥手,管深把烙铁放了回去,其实他手上的烙铁早就已经凉了,最多烫伤点皮肉,不足一开始威力的十分之一。
真正狠辣的刑具还没有上呢,就都招了,这人也太软了,管深颇觉无聊,不过赖鹏这些随从和他们可比不了,这些刑具就是都用在他身上,他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放回去吧。”叶楼屿起身离开,身后传来赖鹏的鬼叫,“大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求大人放过小人吧!”赖鹏实在是不想再回去那个水牢了,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般恐怖啊!
没有人理会赖鹏,这个时候要是把人放了出去,无异于打草惊蛇。
叶楼屿从暗室出来没多久,管深也出来了,叶楼屿用帕子擦了擦手指,暗室里面脏东西多,今日特意穿了玄色的锦袍,这样就算有脏东西也不显眼。
“管深,查查这个丽秀夫人,先别打草惊蛇,赖鹏失踪的事情不必管,想必范也不敢去顺天府报案。”心里有鬼的人最怕府衙,哪里有上敢着找死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
从宅子出来的时候就只有叶楼屿一个人,没有人看见,他悄声离开。
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差不多该回去了,转道去广蜜斋买了些栗子糕,自从搬到别院之后玲珑就没有再回京城了,也许久不曾吃广蜜斋的糕点了。
付了钱,叶楼屿预备接过糕点,却被一个人抢了。
“呦,这不是叶郎吗?哦不对,你如今丁忧,不是叶郎了,得喊叶公子,不过,你又不是定国公的亲子,恐怕也不姓叶吧。”来人是个男人,看着嚣张无比。
叶楼屿转身看向彭才贤手上的糕点,不欲多和他逞口舌之,“糕点给我。”
“哈哈哈,给你?你如今都落的亲自来买糕点了,呦呦呦,也太惨了吧。”彭才贤提着糕点,“掌柜的,这个糕点我要了。”彭才贤把银子扔到了掌柜的怀里。
“这个,这个是这位客人的,您若是需要,小人再给您包一份,不过栗子糕今日的已经卖完了,得明日再来。”掌柜的也是为难,这和气生财嘛,怎么就闹起来了?
“我就要这个,叶老弟想必会相让吧?”彭才贤很是得意,叶楼屿也有现在的时候啊,真是痛!
他与叶楼屿同是刑部正五品的郎,但是彭才贤却是从正八品做起,一步步爬上了的,可叶楼屿却以不足弱冠的年纪担任了和他一样的职位,这让他如何不嫉妒。
更何况陛下十分喜欢叶楼屿,同是刑部郎,满京城都知道叶郎,却不知道他彭郎,他当然忍不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出头了,好不容易遇到了,可不得气气叶楼屿。
“糕点还我。”叶楼屿皱着眉头,一点也不想和彭才贤这人计较,他这人嘴上功夫溜须拍马擅长,却是个没脑子的,在刑部就没有办过一件像样的案子,叶楼屿连看都不一想看一眼。
“我就不还,你以为你还是陛下宠信的叶郎啊,凭你也敢和我叫板,定国公投敌叛国还有谁不知道呢,说不定你和叶正元一样。”彭才贤拿起糕点就想当街拆开。
叶楼屿眼眸骤沉,握了握拳,一个借力上去,抢过那包糕点,一个腿风扫过去,彭才贤落在了几丈外,砰——的一声,灰尘都起了,旁边的百姓纷纷避让。
“咳咳咳,叶楼屿,你敢打我?”彭才贤叫喊着,胸口疼的脸都扭曲了。
叶楼屿弹了弹糕点包装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谁知道禁军的巡逻军队到了,“谁在这里闹事,一个都别想走!”
彭才贤一看禁军到了,好歹他现在是正五品的郎,叶楼屿可什么都不是,定国公又死了,他就不信还有谁可以保叶楼屿。
叶楼屿眼眸冷冽,低头看了一眼糕点,待会回去的时候要凉了。
禁军看了两人一眼,叶楼屿出手打人是真的,所以干脆两人都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