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还在招猫逗狗,无所事事了一整天,今日突然就紧张了。
尤其是到了下午嬴煜还来了
眼下她自是希望见嬴煜的次数越少越好。
此事非同寻常,多说多见皆是不宜,她怕露馅。
却说嬴煜。
自那小没良心的和他说了要去拜佛后,一连三日,嬴煜又是都没见她。没见归没见,但他暗地里自是对她所谋之事的进展了解的一清二楚。
眼下距离腊月初一便只剩下两天。
嬴煜一直在等她反悔,等她放弃。
然非但没等到,就那暗卫所描述,似乎,她还挺雀跃?
男人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把杯子使劲儿地掼在了桌上,黑着脸。娘的,他又想骂人了!
这般自己生闷气,自酌自饮,喝了两壶酒,而后也不知道是借着酒劲儿还是怎么,脾气更大了,起身粗声,极其不耐地朝着张忠连唤道:
“备辇!”
那宦官一头的汗,连连答应,立马下去吩咐。
而后他去了哪?
自然是去了延禧宫,苏蓁蓁那。
沿途一路,那男人宽肩长身,手臂搭在扶手上,沉着脸,脸色黑如煤炭,肃然地倚靠在御辇之上,那股天威让人望而生畏,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心情不好,其下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嬴煜面上这般,心只有更甚,怒火极旺,暗道:那个小狐狸精放肆!大胆!她还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就差两日了还没反悔的动静。她还真要跑!还是假死逃跑!想要和他今生再也不见了!真是反了天了!她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不知道他是谁?!他现在就去找她摊牌,现在就去揭发她!去收拾她!
嬴煜显然是带着火来的,且是信誓旦旦,内心之大张旗鼓的!
另一头。
蓁蓁一听说他来了,着急忙慌地吩咐宫女嬷嬷。
“乐云,鹊喜,嬷嬷!”
她近来更是高度警惕那男人的到来,事情已经到了最后了,绝对不能有什么差池!听到宫人报了,她立马让人准备,候着,而后不时便听到太监的通报,继而看到了人
那男人一出现,小姑娘眼睛就是一亮,殷勤的过分,当即就像上次那般,雀跃地便迎了过去。
“陛下!”
她过去就香软地钻进了他的怀,口连连娇唤。
“陛下,妾身好想陛下。”
嬴煜大步流星,带着火而来,路上想的就厉害了,想摊牌,想那小人儿跪在他面前求饶,当真是解气又解恨!但一到了地方,看到了人,那小姑娘一扑过来抱住他,他竟是立马就站在了那,手不自禁地就抬了起来,也搂住了人,抱住了她,且是很紧很紧的抱住了她。
接着便风也调了雨也顺了,脾气和怒火竟是瞬时全压在了心里,面上半分都没有了。
“妾身听闻陛下近来政务更加繁忙了,陛下可莫要太累,伤了身子,妾身会心疼的。”
那小妖精扬着小脸儿,娇艳欲滴,说的一本正经,极是感人肺腑。
男人有气撒不出,过了一会儿粗声道:“知道了。”
接着俩人便进了屋去。
嬴煜可谓是心底的火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